李国安沿江而行,他背手握刀,侧听几声竹啸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哎,你姊妹为何会入宫成了王爷侧妃?”
李国安不解的看着陈砚夕,他十分好奇,要知道这无论是想成为王妃也好,皇妃也罢。
三分靠自己,七分靠打拼。
手中倘若无个闲银二两,别遑论入宫了就连拿个县试的名额也难。
陈砚夕用脚尖轻碾硬泥,看着李国安喃喃自语道:
“先前鼠疫,姊姊为了生计被迫入宫,得亏有公公照顾又运气十佳被王爷瞅上,这才成了侧妃。”
侍她言罢,李国安微微一笑,转过身去用余光打量着陈砚夕上下。
虽然说在宴席之上此番中品绸缎打扮有些不妥,纵然于坊间百姓买不起上品官绸,可这中品的民绸也不见便宜多少。
“就这家庭需要补贴什么?”,他挠挠头欲发觉得诡异。
“你确定自漠北之地而来?”
“确定!”陈砚夕顺势答来。
“那你把通关文碟或者是批书取来,我用朝中关系帮你问问”
李国安计上心头,他好歹也是读过些史书的。
大唐之内,无论是过城也好穿国也罢首要条件便是通关文碟,亦或是批文之书。
倘若这两样东西皆无的话,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通过其余城池。
…
“我的批文…好像落在屋里了”
陈砚夕脸庞微红,小声嘀咕道。
“呵呵”李国安冷笑两声,随意寻了块干净巨石便一屁股坐了下去。
深夜
一轮明月破雾开来,几缕幽暗的光泽洒落江面。
陈砚夕看着江面涟漪痴呆呆的,她用手捂了捂空空如也的腹部,忍不住说道:
“你干嘛呢?”
“本小姐都要饿死了,你还在打坐!”
伴随着陈砚夕不满的嘟囔声,李国安这才微微睁开双眼,他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别急嘛,你看看四周有什么不同?”
陈砚夕静下心来竟然真的听到些动静,循着声音看去密密麻麻的杂草之后一丝亮光闪过。
“这是啥?”
陈砚夕好奇的向前走去,李国安倒吸口凉气下意识的大吼道:
“闪开!”
刹那间几片飘落的枯叶被锐利箭矢划破,似蛇腰般扭动的箭杆笔直朝陈砚夕胸堂奔去。
“铛!”
这一箭虽快但终究没有射到陈砚夕身上,李国安单手握刀仅用一击便将羽箭拦腰斩断。
“等我回来!”
言罢,李国安握剑前压过去,厚重的刀身在泥地上留下一道拉痕。
那林中之人也非等闲之辈,又是数声弓响,听声音开弓之速快如疾电。
“是个高手啊”,李国安暗自称赞一声,转脸间掏出火铳冲着前方仅有十步之遥的杂草堆扣动板机。
“轰”的一声巨响,他可以轻易的看见圆润的弹丸贴着箭矢相互划过,分别射入树杆泥泞当中。
“什么人?”
李国安不敢冒进,这里头可以断定绝对是一个人并且不可能是魏妃的杀手,至于目的…
想到这儿,李国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有些发慌的陈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