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旧有缓和之意,故陛下命我等前去青阳迎接他们的皇子阿勒泰入京协商”。
听她这么一说,李国安右眼皮忽然开始不停抽动。
“那徐孜彧是不是也去啊?”
南涔诧异的看着他,上下嘴唇微微颤抖的询问道:
“你还认识徐孜彧?”
“当然了,我们还一起喝过酒,熟悉的不得了嘞!”,李国安猛然拍了拍胸脯。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可是听说他不交什么朋友,平日里头少言少语的!”
李国安看着南涔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毕竟这认识方法确实不大对劲。
“我和他其实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至于这个熟法吗…”
“不提也罢了,反正你自己一路多加小心吧,我就不送啦”
李国安伸着懒腰,扭过头就朝里屋走去。
“太困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将屋门拉开,微微侧首斜视着南涔。
“正好!本姑娘也要启程了!”
“这样吧,我要是没死在路途上绝对回来请你喝酒”。
南涔潇洒转身离开。
…
翌日
拂晓之际李国安缓缓起身,看着一旁的镜子笑了笑。
“哎,太无聊了…我竟然为了个女人失眠!”
李国安下床,用手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推开门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啧,早知道不喝那么多了”。
“少爷,您醒了?”
项玲儿放下手中的扫把,看着他。
“怎么了?”,李国安不解的答应道,这显然是有事毕竟平日里头,就算连续几天不醒除了老丁也没人管他。
“那个…那个,哦对军机处来了位大人现在和孙大人一同在大堂等了许久”
“啥?”李国安挠挠头,看着自己这一身和乞丐几乎不相上下的装扮,不好意思的笑笑。
“行,我知道了”
“你给两位大人先斟些茶水,我去换套衣裳马上就过去”
项玲儿点点头,拎着扫把一蹦一跳的朝外院奔去,不经意间将水桶打翻脏水溅了他一身。
“啊呀,少爷这…玲儿不是故意的!”
李国安深吸口气,左手捂着头右手拉起被打湿了的衣角,无语的说道:
“算了,你先去把”
“弄完了去找账房拿些银子,叫上老丁陪你出去玩玩吧!”
项玲儿听后,刹那间便敛起那张因为做错事而慌张的脸色。
…
“哎,终究是小孩”
李国安扭头朝房间行去,换了套湛蓝衣裳随手抽了把,黑木白绵绸布扇。
“哟,孙思邈孙大人又来府上坐客了?”
李国安轻轻的抽出张竹片垫于地上,看着孙思邈轻笑一声。
“哎,军师见谅!”
闻言,李国安又转头看向孙思邈身旁的男人询问道:
“老臣房玄龄见过军师!”
“房玄龄!”,李国安差点把茶给吐出来。
“搞什么鬼,连房玄龄都来了那这军部得是有多大的事找我啊!”,他强顶着那股子辣喉咙的气将茶水给吞了下去。
“房大人无需多礼”
“不知几位大人近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这是陛下又有何指示?”
房玄龄听闻,轻轻的咳了口气,示意身后兵卒将一封信推向李国安,说道:
“老臣,确有事情需要军师相辅,请军师看信!”
李国安颤颤巍巍的将信纸接了过来,咬着嘴唇把它展开看着上述内容不禁眉头一皱。
“这大军何时开拔?”
李国安诧异的看着房玄龄不禁嘀咕一声,这纸上所写内容乃是军机密报。
青阳皇子入京之时便会自刎于京城之中,介时青阳十五万大军将挥师北上。
据徐孜彧所言,大唐在漠北不过仅有五万不足的戒备军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