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一旁跪着抹眼泪,他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他只知道爹爹躺在病床上,很痛苦,娘亲很伤心。
大夫无能为力,摇了摇头将人扶起来:“我们已经尽力了,但他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医,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
妇人哭得更加伤心,“我早让他来治,他心疼钱不来,这下好了,以后留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过啊……”
大夫见惯了生死,但深知这家人情况的他们对妇人也报以同情,可是也只能是同情。
嘉禾远远的看到,妇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合身,丈夫病没治好,钱也搭了进去,本就不宽裕的生活,以后少了顶梁柱只会更加困难。
嘉禾想,她应该明白了先生说的,医者最忌仁心,可以救人,但不要太轻易心软和同情,那样只会让自己心里久久不平。
当你作为一个医者的时候,最能知道这个人你能不能救,他能不能活,因为知晓结局,才最心殇。
听着里面经久不息的哭声,嘉禾抬脚回了书院。
第二天,嘉禾在长安的书房门口等她,“先生。”
长安让她进来:“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了?”
嘉禾点头:“嗯,这两天我把城内的医馆都走了个遍,每个地方都待了不下半个时辰。”
长安问她:“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还是想跟着我学医?”
嘉禾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地点头:“这两天下来,更让我坚定当初的选择,我想学医。”
长安:“好,你先回去吧。”
嘉禾:“先生?”
长安笑:“拜师总要有个仪式吧?”
嘉禾立马高兴道:“嗯!”
……
又是一次休沐,这天早上嘉禾早早地就收拾了东西回家,孟夏知道她为何那么匆忙,给了她一个加油的手势:“等你好消息。”
嘉禾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意:“嗯。”
回到家,嘉禾和爹娘说了她要拜师学医的事情,邓氏和嘉煜珏都很高兴,商量着就去街上买拜师礼了。
嘉煜珏对这种事比较懂,带着邓氏很快把东西买好,一家三口期待又紧张地登门沐府。
长安也早已告知了家里其他人她要收徒的事情,这天大家都在家里等着,没有外出,表现出了绝对的重视。
拜师的仪式,就是敬茶。长安喝了茶后,将一个布包递给她:“这是我专门让人打造出来的银针,为医者,一副好的银针很重要。”
嘉禾如获至宝地收下:“徒儿会好好对待它们的。”就像剑客一样,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剑,像伙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