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宜尔看了一眼,她那个在寝室和室友联机打游戏的小男友终于活了来,说要出发来她家了。
入了夜才出发,像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精虫上脑似的。
顾宜尔:【我感冒了,别来。】
意志力撑着发完这条信息,感冒药的催眠效果起了效,她很快就睡着了。
邵煜祺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说法,“女人说不就是要”。
他自信满满地来到了顾宜尔家。
顾宜尔被叮咚叮咚的不倦门铃声吵醒,强撑着病体,开了门。
邵煜祺这才发现,她是真的病了。
脸颊通红,额头发烫,脚步虚浮。
邵煜祺一下慌了神,“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顾宜尔怠懒地摆摆,“不用,睡一觉就好,你先回去吧。”
小男生体现男友力的时刻到了,固执道:“你病了,我更要在这里照顾你!”
“你随意吧。”顾宜尔此时再多说一个字都是疲累,没心思再和他争什么,转身回了卧室,爬上床,蜷成一团。
床垫在身后塌陷下去,弟弟从身后环了上来,鼻尖在她颈侧蹭了蹭,语间停顿,“姐姐……”
“说。”顾宜尔有气无力。
邵煜祺似犹豫了很久,“姐姐,你不香了。”
顾宜尔倏尔庆幸,她现在没力气去厨房提刀。
不然她可能真的很难克制住shā • rén的冲动。
她病了,晕天昏地暗,没有洗澡,倒头就睡,又在被子里闷了一身汗,确实是不香了。
现在骂人,太过虚弱,缺了一点气势。
她决定把骂人的话留到明天。
顾宜尔假装哑巴,不声不吭。
可惜那个将要被骂的傻蛋,十分的没有眼色。
邵煜祺牵起顾宜尔的一只手,捏在手中把玩着,揉搓许久,咦了一声,举起来翻看,“姐姐,你要不要起来补一下指甲油?不好看了。”
右手食指的大红指甲油,今天不知道在哪儿蹭掉了一块,在月影下略显斑驳。
顾宜尔这下无论如何也忍不了了。
被踩踏的爆发临界点给予了她力量。
顾宜尔“噌”一下坐起来,十分平静地看着邵煜祺的眼睛,“弟弟,我是个人,不可能永远光鲜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