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确实不算好听,很难不让人多想。这话纯净点考虑是玩笑,可这坐着的基本都是一路货色,想的东西比较复杂。
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呢……
林姣扯住了余森的袖子,她这是喊停了。也是奇怪的很,她似乎料到了,这会儿不惊也不怒,稀松平常地看着顾淮之。
“好啊。”
他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
林姣安慰性地看了一眼余森,她始终没多大反应,只是神情寡淡地上了楼。
所有的探究视线最后被隔断在房门外,别人再怎么恶意揣测也不能跟过去,议论了一阵就散了。
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周围的空气像是在一寸一寸凝固,整个房间陷入死寂。他看着她,身上像是裹了一层化不开的寒雾,眸色清寒薄寡。
这样的氛围没有持续多久,她的手指从他喉结上划过去的时候,被打破了。
“你做什么?”顾淮之握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地声音染上了些许愠色。
“如你所愿,我在尝试‘讨好’你啊。”林姣嗤笑了一声,她抬眸看他,语调里挑衅的意味正浓。
顾淮之被她这句噎得说不出话来。良久,他咬着牙回她,“讨好?你不擅长讨好,你很擅长气死别人。”
“那你呢?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在如你所愿,亲爱的。”林姣压根也没打算挣脱他,她话说得讽刺至极。
“真荣幸,我值得您砸钱羞辱,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不是为了钱离开我吗?不如现在讨好我,讨好我就能得到一切’啊?”
顾淮之被她气笑了。听到这么一句,他怪异地凝视了她两秒,她这丰富的想象力,怎么就让人觉得哪儿别扭呢。
“这话不是我作风。”顾淮之的眉间敛过不豫之色,他翘了翘唇角,语调勾着点讥俏,“不过你说的没错,你不是想要的很多吗?讨好我确实是捷径。”
“顾淮之。”林姣突然打断了他。她垂眸,纤长的睫毛在面颊上留下鸦青色的阴影,“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你。所以麻烦你利落点,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他看着她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突然觉得无比的讽刺。
“过去?”他的声音彻底冷淡了下来,“你别跟我提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就算被对方气死了,也不会出现互相伤害的丧心病狂的举动的。
我们的原则是,可以互相伤害,但不能便宜别人。自己气死对方是可以的,别人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