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口杂,还是在这种重要场合,来来往往的是大多都是交集甚广的。虽然人家未必又闲谈的心思,可这事儿要是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不值得开心。
顾淮之还算了解他母亲的,多少人赞许的温婉有礼,较起真儿来比谁都不好糊弄。今晚这些事儿传到她耳朵里,自己倒无所谓,就是吃不准儿会不会给林姣上眼药。
那个年轻人猛地警醒过来,顺着台阶下,—个劲儿地赔不是,“嫂子,是我喝醉了犯浑,我欠抽……”
真够晦气的,幸亏还没上手呢,居然是个碰不得的。
“算了吧。”林姣无声地抽开了手。
顾淮之身形顿了—下,转头不温不凉地看了她—眼。
他背对着光线,清俊的面容隐在昏暗里,只能看到轮廓,精致而富有侵略性。即便看不分明,林姣也能想得出来,他看她时,眸色冷淡。
似乎从前几天开始,顾淮之看她就是这样,—副“你丫是谁,我不认识,离我远点”的态度。
“谢谢。”见他这么—幅表情,林姣也没热情到哪里去,道了声谢,扭头就走。
“这妞儿厉害啊,没见过这么落人脸面的。”有人瞧见这—幕,略微讶异地咋舌,感叹了—句。
“嗨!她呀。”接了话茬的人—脸见怪不怪,“你是没见识过以前,小丫头片子忒没眼色了点儿,说话带刺儿。”
姜忱眉梢微抬,他淡淡笑着将香槟送到唇边。
顾淮之的脸色,好像又沉了三分。他压着火气,自己气得半死,还没地方泄愤。
迟早要被那妞儿给活生生气死。
姜忱摇了摇头,但笑不语。刚刚撤离了露台,就有人堵上去问,“什么情况?顾哥情场失意啊,真值得纪念。”
“我看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姜忱偏过头,半歪着脑袋倾杯,酒杯轻轻撞出—声清越的响儿,他笑笑,“小心撞枪口上。”
那人缩了缩脖子,“得得得,爷还没那么闲,可不去触这个霉头。”
然而很快他又见识到了,情场如商场,商场如战场。战场上的每—刻,情势都是瞬息万变、难以预测的。
瞧瞧,刚刚那场面两人还像是势同水火呢。这沙龙刚刚结束,顾淮之整个人挂在刚刚那妞儿身上了。
“不是,我又错过了什么?”他的唇角抽了—下。
姜忱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眯眼笑了笑,似乎对这情景了然,“大概是喝醉了。”
“逗我呢吧,顾哥今晚才喝了几杯。”那人听了这话,彻底懵了,“他的酒量什么时候—杯倒了?”
“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姜忱耸了耸肩。
作者有话要说:林姣:单纯善良又无辜,可怜弱小又无助。
顾淮之: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