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林姣移开他的手,栽进了他的怀里,伸手去抱他,“如果你后悔了,我会很难过。”
求生欲可以说很强了。
顾淮之也没难为她,捏着她的发丝缠绕,眼底眸色轻淡,“你搬过来吧。”
林姣原本想说再等周末吧,他递给她一个文件夹,“我把小周电话给你,你自己看着合心意的让人改。”
林姣翻开文件夹,是一叠风格不一的平面设计图纸。
“不用让人搬东西,明天我让人收拾好了,你过来就行了。”
其实她这些年买房子装修都没放在心上过,都甩手给设计师任凭处理了。不过莫名其妙地,听他说这些,有点暖。
林姣捏了捏自己的尾指,唇角微翘,“好。”
顾淮之启动车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周末有时间吗?”
“这段时间,罗兰的案子刚展开,周期倒是不长,还在数据收集和团队组建。”林姣略一思索,“周六上午还有个局。”
明黄的灯将漆黑的夜色融化,带着懒洋洋的暖意。入夜不久,夜晚的色彩刚刚苏醒。林姣输完密码,开了门,他还在。
她摸向开关的手被他扣住,他靠过来的时候,她觉得耳边有微微的气息流动。
“你不是说今晚要回去吗?”
“嗯。”顾淮之略微敷衍地应了一声,揉了揉她的长发,“时间还早。”
他托着她的腰身把她抱起来了,精准无误地在黑暗里把她扔进了卧室的床。她还没爬起来,他已经压了下来。
瞧着刚刚不介意了,其实一样挺记仇。
没预料到当晚的煎熬。其实也没有比往日过长,但他跟温柔不沾边时,她就格外难熬。在尖锐的疼痛和极致的欢愉里辗转,她初时只是被磨出来细汗和眼泪,后来更觉得难以忍受。
真是现世报,这种不被当人一样折腾的经历,要了命的体验,难以言喻。
她就这么断断续续地哭了好久,意识模糊,可偏偏睡不过去。他总有办法让她清醒着。有那么几次她无意识地往床头缩,结果他半眯着眼掐着她的腰窝将她扯回,声音沉缓。
“躲什么?”
林姣软话和狠话说尽了,可顾淮之今天像是失了耐性,铁了心思不吃这一套。一直到她哑着嗓子讨饶,哭声被弄得七零八落,一个劲儿说自己再也不开玩笑了,委屈得不行。
他绝对是故意报复。
顾淮之却像是被逗乐了,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她的腰,“姣姣,要不然,我们扯个证吧。”
他的声音沉下来,语气里多少有被愉悦到的意味,勾着点笑,低哑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