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筠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上辈子,并没有谈过恋爱,吃喝玩以及跟塑料姐妹比美已经耗费了她大部分精力,更何况,每次一照镜子,任筠就觉得,她长得这么好看,哪个男人能配得上自己?
她曾经是一丁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的,也没想过未来生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好看的女儿,毕竟在任筠眼里,长得好看是一种基因组合而成的奇迹,本身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她不可能会去拼那个几率,也不会让别人拥有自己,她自己独美过着不舒服吗?
换个环境,任筠也不会与池清悦成为朋友之类的,要不是形势所迫,任筠根本不会靠近像池清悦这样的人,因为在别人面前,她随便穿穿就能艳压群芳,但到了她面前,各方面都做到了完美,也可能会不分上下,而任筠,从来都是任何场合最受瞩目的存在,她一点都不想与别人分享这种荣耀。
她也不喜欢女人,或者说,她从未考虑过这些,尽管她这个圈子玩得开的,对此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无论厌不厌恶男同女同,都不妨碍他们为了追求新鲜之类的去找同性。
只有任筠没找过,她觉得那是对自己的玷污,谁占了便宜还不一定呢?
但她怕死、从心,再加上池清悦长得好看,任筠因此并没有生出什么反感之心,努力让一切的肢体接触都变得自然起来,久了,她也就习惯了,但池清悦从来没主动过,任筠不知道她是情绪内敛还是她就是喜欢柏拉图恋爱,总之,任筠已经适应了,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对方竟然会压着自己亲。
她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因为被对方掠夺走的呼吸,让她脸上染上了缺氧造成的红晕,涂过口脂的嘴唇上面早已不见了原本被抹上的亮色,却仍旧红润,如同一朵妍丽绽放的花。
任筠摸了摸嘴唇,忿忿不平的想,竟然搞偷袭!
她的性子,其实是比较争强好胜的,她的见风使舵向来只针对危险的情况,平常其实完全是个很让人受不了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存在。
任筠上学那会儿,不能允许有人成绩骑在自己头顶上,体育课不能忍受男女的视线不落在自己的身上,无论任何舞会,她都要成为其中最闪耀的存在,无论她是不是主人,总之,各方面都要把人压下去,她才觉得满足,所以现在,任筠也由衷的感到不快。
她怎么能被别人压下去?!
最关键的是,对方干完坏事就跑了,根本不给她反击的机会,这太过分了!
任筠就不信她这一整晚都不回来!
池清悦并不知道任筠是怎么想的,任筠对她的亲昵,从来都只局限于搂搂抱抱,再亲昵的举动其实很少有,池清悦能感觉到,她对她们关系的定位,其实只是嘴上夫妻,本身并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含义,她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喜欢也是分很多种的。
也因此,池清悦也从未想过与她同床共枕,她晚上都是一个人靠在角落闭目养神或是修炼的,偶尔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那样明显。
池清悦自小就是一个人睡的,她其实很不适应这种两个人的感觉,但不知何时起,那样的呼吸声反而让她感到了些许安宁。
但也仅此而已,她没必要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经历得多了,任筠自然会明白,她对她的感情并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依赖而已。
池清悦很清醒的知道这一点。
她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被迷惑而已。
她走到庚丘的大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对方,毕竟联络风沙门的事,得让有分量的人去做才有事,魔修对这种敲诈的事其实很擅长,所以在外面,越是身份尊贵,修为又不高的魔二代们,越是小心谨慎,因为谁也不清楚,会不会有哪个不要脸的魔修,想要借他们敲诈点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