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恐怖的山门下山后,山下的环境并没有因此而变好,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血腥味潜藏在周围似的,任筠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的形象搞得这么恐怖,这不存心让不明真相的群众觉得他们都是坏人吗?
这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不能做伪君子吗?那样至少还更好坑人一些。
不过任筠也没兴趣探究这些,等远离了九幽宗,她立马选择了块地开始挖坑,一边挖一边填土,让自己躲在地下。
池清悦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任筠理所当然:“做伪装啊!”她顿了顿,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化妆工具,才接着道,“我这么好看,就这么出门那不是给自己招祸吗?”
这话任筠说得一点都不心虚,毕竟不是还有前车之鉴在吗?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美貌惹出许多麻烦,还是提前先做好伪装微妙。
而且,在外行走,顶着自己本来的脸和名字,那得多缺心眼?是生怕结仇的人找不到自己吗?
虽然任筠毫无切实经验,但她觉得自己的理论经验十分丰富,丝毫不缺。
池清悦都被她这话给说愣住了,倒不是觉得她自恋有什么不对,而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有警惕心这种东西!
虽然,她并不认为任筠做得伪装有什么用。
她看着任筠往脸上涂抹,有些无语,都是修士,谁还会用这种凡人的伪装方式?当修士没有眼睛看不出来她是化了妆吗?
修士做的伪装,是很彻底的,从声音体型容貌到气息都能做到有所变化,就是如此,还容易被能掐会算的修士还算出根底来,毕竟修仙百艺,谁还不会那么几样?
可看任筠化得认真,池清悦也没说什么,等她结束后再说也不迟,至于她事后再提醒会不会让任筠生气,这个问题则被池清悦选择性的无视了。
然而等任筠真的化好以后,池清悦顿时就愣在了那儿。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穿着女装的公子,‘他’以玉冠束发,看着竟让人丝毫都难以生出怀疑,‘他’会是个女人。
哪怕是易容术,也很难做到这种地步,但池清悦又很清楚,任筠根本没用过术法,就只是在脸上涂涂抹抹,就成了这种模样。
她的脸上当然是看得出化妆的痕迹的,毕竟修士眼力都很好,可哪怕看到了,修士也只会觉得她只是化了妆,可就算如此,又能有多大变化?
然而不止有,还像是换了个头。
不夸张的说,池清悦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是种了什么幻术,反复检查却都没有发现任何被种下幻术的痕迹。
任筠很满意自己化出来的效果,上辈子的手艺并没有落下,还因为用的是修仙界的材料更加服帖,粉感都要少上很多,还不会出现闷痘之类的问题。
在前世,任筠就不喜欢让别人给自己化妆,而是自己专门去学了,毕竟最了解自己脸的,必然是自己,也知道自己会适合什么妆容、甚至质地、什么手法,在九幽宗的时候她没有搞过这些,毕竟池清悦一心修炼,对别的事都不敢兴趣,任筠不能说向她看齐,但也确实不能像前世那样花上那么几个小时看搭配弄发型和化妆,而且每天都要修炼,连自己都没时间欣赏,那化来有什么用?
现在却不一样。
她当然知道修仙界有更多更快捷的法门,但这种凡人的智慧,因此反而更不容易被揭穿,她还是她,只是化了妆而已。
不过任筠倒没有把自己化丑的想法,只让自己露出了几分病态,看上去仿佛肾虚一样,毕竟吃软饭嘛,得流露出吃软饭的样子。
池清悦刚缓过神来,就见任筠拿着化妆工具走向自己,她有些无语,她有专门伪装自己的法器,但见任筠兴致勃勃,她也不多说什么,等她化好之后,池清悦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倒还是个女人,只是看着莫名其妙透出了几分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强势,三庭五眼也有了些变化,这些细微的差别聚拢在一起,便呈现出了另外一张同样好看,却与之前的样貌找不出多少相似之处的脸来。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天赋了。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任筠便开始脱衣服换装,男装她早就准备好了,肯定能让自己呈现出白衣飘飘的感觉,能找一个筑基修士当男宠的女人,在别人眼里,必然是会不自觉脑补对方的身份的,就算出手,也肯定会冲着池清悦而不是她,到时她的安全也能有所保证,这多好?两全其美!
看着任筠脱衣服,池清悦眼皮跳了跳,本能就想转身,任筠那该死的本命法宝,却又在这时几乎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愣是阻止了她转身的步伐,将她拘在了原地。
任筠的本命法宝,别的暂且不谈,拘束性却是一等一的好,与传闻中的捆仙索都没多大差别,一旦被绑住,很难能挣脱得开,这一耽搁,任筠便已经将衣服脱得差不多了,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和玉石般莹润的手臂,绣着并蒂莲的肚兜渲染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