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鲛:“你流眼泪做什么?”
“养男人。”
言绯朝小彩鲛挥挥手:“好好照看咱们的星球,我先去找找哭的氛围。”
小彩鲛一听她要走,担心的整个小人儿从礁石上弹了起:“等等,你,你要去哪里?”
言绯回头瞟了她一眼。
小姑娘穿着一件宽大的罩袍,言绯恍惚想起来,这是东方境的衬衣。
她的眼眶一瞬间有些湿润,但等了半天也没有泪珠子滚出来。
小彩鲛见自家麻麻愣怔地瞅着她,只以为麻麻这是搞不清她是谁,正要自我介绍一番。
言绯对她说:“我去首都一号星,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在识海里喊我,我在你识海里留下一道印记,你可以随时联系到我。”
她说完,手指一弹,一道银色的光芒进入到小彩鲛的眉心。
小彩鲛得知她不是想一跑了之,且听这话,似乎对从前的事情也没忘的一干二净。
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麻麻没有把她忘掉。
她生怕自家麻麻担心,也没敢把霸霸在和她视讯时突然断线的事情说出来。
而是又问言绯:“你怀孕了不能总是到处跑,怀孕的鲛人要好好休养等着生崽子。”
言绯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对啊,她好像怀孕了。
她竟然把这事情忘了。
之前东方境在的时候,每天和她视讯,嘱咐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
可是现在,耳边已经没了东方境的声音。
面前的小姑娘软软的一团,可那严肃的眉眼间却好似还有东方境的意思影子。
言绯恍惚了一瞬,点头:“好,我知道了。”
小彩鲛点点头,对她这么听话表示满意。
“那你记得早点回来,鲛人们最近修炼的进度不错,都等着你视察。”
言绯继续点头:“好,我会早点回来。”
“那么麻麻,你有事就去忙吧。”小彩鲛也很懂事的朝言绯挥挥手拜拜:“你放心,你不在的时候,我会帮你守护好这颗星球的。”
言绯还是愣着。
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妈妈”。
声音软糯轻快间,又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
言绯抬起手,也朝她挥舞。
“嗯,我会早点回来的。”
小彩鲛这么主动的喊了麻麻,可对方的神情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是麻麻没注意到混在话语中的“麻麻”这两个字吗?
小彩鲛有点丧,她欲言又止,最终,小嘴巴微微抿着,沉默望着麻麻扑扇着银色的超级大的翅膀,转眼消失在了她的眼底。
言绯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已经有点湿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能有眼泪流出来。
差点火候!
讲故事还是挺管用的。
不过小彩鲛的故事泪点不多。
得找个泪点多的地方。
言绯略一思考,想起了太古一。
太古一的古风社彩排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古风舞台剧的剧本她看过,作为女主角的一员,她记得这本子特别的有泪点,当时和太古一对戏的时候,唱着唱着就唱哭了。
很好哭的剧本!
所以她到达首都一号星后,并没有回王宫,而是径直去了华清学院。
这个时间点,华清学院刚好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
古风社的众人乱成了一团,关键时刻,女主角怎么都联系不到了。
关键是社长没有临时找替场的意思,打算一条道走到黑,如果女主角不来,这戏份就不演了。
这怎么行?
大家辛辛苦苦排练了这么久,怎么能说不泡汤就泡汤。
就在大家有些不忿的时候,阮月一袭古风红衣从门口走了进来。
“太古学长。”阮月气质偏古风那种柔弱女子类型,走路时候娉娉婷婷的,就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众人嘈杂的声音无知无觉地安静了下来。
齐齐望向阮月。
有的同学眼前一亮,瞬间有了个年头。
“太古学长。”阮月走到太古一的面前,柔声说:“我听说言绯今天有事没能过来,梁山伯与祝英台这节目不能缺了女主角,大家辛辛苦苦排练了那么久,总不能最后一无所获,如果太古学长愿意信任我,我可以为太古学长推荐一名替补。”
她虽然没直接点名。
但周围的学生们都晓得,她口中这位替补,绝对就是她自己。
毕竟论风采与颜值,阮月虽然比不得言绯,但在这华清校园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太古一在将言绯要戴的红头盖流苏一点点的撸顺。
虽然阮月就在他面前站着,可他却没抬头瞟一眼。
阮月说完好一会也不见太古一回应,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说:“太古学长,你是怎么想的呢?”
太古一:“我要是记得不错,你已经被踢出了古风社,你以前弹琴啊摆姿势啊处处模仿言绯同学,又误导众人认定你是当时在机甲竞技场弹琴的女生,虽然很多人都喜欢你,不过我不喜欢你,我们古风社也绝不欢迎你,亲你马上离开不要碍眼。”
阮月被他凌厉的声音吓得微微后退了一步,声音委屈道:“太古学长,你,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从来不会去模仿别人,我就是我,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太古学长,希望你能够不带私人感情去看待事情,我没有误导过别人,当初的机甲竞技场弹琴的人本该是我,是古风社最先这样宣传公告的,是你们临时换人,却要把一切怪罪在我的身上,太古学长,你对我太不公了。”
她细柔的声音委屈又可怜,听的旁边好多学生们一阵唏嘘。
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没错啊。
有同学和太古一商议:“社长,这次的节目是咱们排练最长的一次,服装道具包括大家都已经拿出了十二分的信心,如果临到关键时刻不上场,虽然太古学长你不在意,可是对想在毕业之前拿个好成绩好履历的同学们来说,有点无法接受。”
“是啊社长,这毕竟是我们的心血,谁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
发声的同学们越来越多,就算那些不敢发生的,也都是在悄悄的议论。
太古一抬头,目光刚好对上眼底藏不住得意的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