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找你谈。”
傅渊被贺兰枫堵在了门口,被比自己矮半头的人壁咚的感觉居然也会让人脸红心跳,尤其是在他很清楚对方会找自己谈什么事的情况下。
“哦,什么事?”他故作镇定地问。
“到我房间来说。”
贺兰枫说完这话便转身走了,傅渊的脸快速布上红晕,一转头莫斯里医生和面瘫助理都在炯炯有神地看着他,莫斯里一脸揶揄,面瘫助理还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这让傅渊心中更加害羞了,尽管他知道贺兰枫妥协也仅仅只是为了恢复信息素,可是这种事上他真的十分乐意效劳。
傅渊兀自镇定地朝贺兰枫的房间走,路过玻璃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发型,他告诫自己一定不要举止过于轻快,态度要沉重诚恳,贺兰枫做出这个决定一定十分纠结苦恼,自己就算再欣喜也不能表现出来。
他就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推开了门,贺兰枫站在床边,他光是看到贺兰枫和床这个组合就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了。
“坐。”贺兰枫指了指墙边的椅子。
傅渊拘谨地坐下,腰板挺得笔直,维持着自己高大威猛可靠的形象。
“莫斯里医生说配合治疗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贺兰枫平静地开口,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傅渊轻咳一声,“我当然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那就没问题了,我已经想到了可以促进腺体分泌的方法。”
贺兰枫说到这突然从床底下掏出一捆绳子,看着他步步走来,傅渊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
“别动。”
贺兰枫三两下将绳子套在傅渊身上,紧紧地和椅子捆在一起。
“哎,贺兰枫?你这是要干嘛?”
贺兰枫将绳子在他身后打好结,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备用床单盖在他头上,“好了,你可以释放信息素了。”
傅渊:“……”
他现在开始怀疑莫斯里医生说他技术差的事是真的了,否则为什么贺兰枫会想出这样的方法?
傅渊十分愿意为贺兰枫恢复信息素复出“努力”,但不太愿意用这种方式。
“莫斯里医生所说的康复训练不单单是有信息素就可以了吧?”
“我已经问过莫斯里医生了,效果或许会差一些,但是只要能够刺激到腺体就能给起到效果,所以就算不做也可以。”
傅渊听见“做”这个字眼时有些微的脸红,“你不是也说了效果不好吗?”
“只是会差一些,但根据腺体分泌的原理来讲一定有效果。”贺兰枫十分笃定,“所以你只需要释放信息素就可以了。”
傅渊无奈,“你还真是在拿我当工具人啊。”
这一次那边沉默了许久,傅渊微微怔住想知道贺兰枫的表情,但因为蒙在头上的床单的缘故,他只能通过灯光依稀看到贺兰枫的身影。
“贺兰枫?”
“你讨厌这样是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贺兰枫探寻的语气让傅渊微微怔住,尽管只是一句非常简单的问话,却也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这让傅渊清楚地感觉到贺兰枫正在从他的角度思考,正在试图考虑他的感受。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他就忍不住心软。
“倒也不是……”傅渊稍微顿了一下,“我知道以你对Alpha的讨厌程度,就算只是借用对方信息素这种事你也不会轻易考虑,而且你会这么问我,就证明在你心中我并不是一个工具人对吧?我说了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所以不会讨厌。”
这次换贺兰枫沉默了,尽管傅渊真的很想看看对方的表情,想知道他脸上是否有一丝的动摇,可因为这碍事的床单,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谢谢你。”贺兰枫轻声道。
傅渊记得他上次对自己说谢谢还是自己救下了突袭国立大学的学生的时候。
“那,你准备好了吗?”
他听到贺兰枫爬上床的声音,喉咙不觉一紧,那种感官瞬间变得敏锐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好了。”
听着那声音,傅渊不觉舔了舔嘴唇,随后释放了信息素。
贺兰枫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床单,就像他的信息素能在傅渊濒死之际唤醒他的身体机能一样,傅渊的信息素对他来说也是致命的,在闻到那气息的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他越是抗拒,那信息素来得就越猛烈,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腺体开始缓慢工作,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体内释放出来。
傅渊的喉咙收紧了,他还从未试过这种煎熬,这是什么人间疾苦?简直比他在汐海打了14天13夜背后长满疹子,一躺下就痒得厉害时还要难熬。
他隐约听见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和贺兰枫低低的喘息声,那让他的大脑更加无法忘记昨天发生的事,他有一种强烈的想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冲动,或者哪怕是看一看贺兰枫此刻的模样也好。
他强忍着心底的欲望问道,“这个强度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