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傅渊十分难受。
他十分后悔自己刚刚没有确认贺兰枫的态度便转身离开,而且他现在非常想见贺兰枫一面来确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对面的房门紧闭,冷清的走廊好像都在对他说着“拒绝来访”。
啊…如果刚刚再耐心一些就好了,现在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见贺兰枫了,虽说厚着脸皮贴上去的事他也没少干,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话题只会惹对方生气。
于是傅渊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打满一杯水再倒掉,把饮水机弄得哗哗直响。
对面那位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推开房门,面带怒气地道,“你想做什么?!”
他的衣领被汗水微微打湿,推开门的那一刻信息素的气味便扑面而来,傅渊的动作顿住,热水便从杯中溢出来。
他嘶了一声,连忙将水倒掉,甩了甩手指。
或许是看他真的很疼的样子,贺兰枫的火气少了些许,傅渊尴尬地抬起手,“你那里有烫伤的药吗?”
因为店里只有贺兰枫这一个病号,所以莫斯里医生几乎将药柜都搬到了他的房间,贺兰枫知道他是想和自己套近乎,冷声道,“用冷水冲一冲不就好了?”
傅渊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对我也太无情了,我是想和你道歉的。”
“没必要,我们两个的关系谁都没有向对方道歉的义务。”
“这次不管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被你惹怒了,”傅渊自顾自地进了门,从他的药箱中找起来,“反正你就是那种从来都不愿意将思考放在感情上的人,你宁愿去考虑战事,考虑怎么变强,怎么击败梅利军,也从来不会想一想自己是怎么看待我的,你就是这种人。”
贺兰枫看着傅渊的背影,居然有些无法反驳,他确实不愿意去思考这些,在傅渊“过世”的那段时间中,他也曾试图想过,但每次都好像在抵达某一点时迅速拉响警报,随即抽回思绪。
所以,直到现在他也未曾想过在那一点后面是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后面的内容是极其危险、不应该去考虑的。
“考虑这些是我的职责。”
“是,但至少在你身体没有彻底康复前,还是先放下这些想法,不然不会累吗?奇怪,难道在床头柜里?”
莫斯里偶尔也会把药塞在床头柜里,方便贺兰枫使用,傅渊说完这话便转身朝床那边走,贺兰枫在他和自己擦肩而过后才意识到什么,慌忙抬手,“等一下!”
但傅渊已经拉开了抽屉,里面只有很少的药,几个小药瓶都是贺兰枫每日会服用的,傅渊也认识,可角落里却有一板从未见过的药,几粒药片已经被挤出来吃掉了,让傅渊好奇地拿起来。
“这是什……”
他话还没说完贺兰枫就一把抢过去藏在了身后,慌乱见傅渊看到了药片背面包装上的名字……是避孕药。
傅渊的脸顿时红了。
对啊,前一阵子他和贺兰枫那般翻云覆雨也没有做什么安全措施,后来居然也把这一点给忘了,不不不,或者说潜意识里他已经快忘了贺兰枫也是个能怀孕的Omega了!
这一刻,怜惜惭愧害羞的情绪席卷而来,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看贺兰枫时已经完全将他当成自己的妻子来看待了。
“……是你自己出去买的?”傅渊有些尴尬地问,他可不觉得莫斯里的诊所里会有这东西,也不觉得贺兰枫会拜托别人去帮他买。
贺兰枫吐出了两个字,“外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