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枫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但他的生物钟告诉他,他应该要清醒了。
床头没有开灯,但厚重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细缝,阳光便从那里争先恐后地漫进来洒在他身上,那是傅渊为了温柔地叫醒他特意保留的方式。
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最初他还会因为傅渊比他早起而惊醒,亦或是因为对方无法忽略的体温而难以入眠,但现在那些好像已经植入了他的大脑深处,让他不会因为不适应而影响休息。
他下了床到卫生间去洗漱,没多久一个人便走进来贴在他身边,也像模像样地拿着牙刷刷起来。
贺兰枫瞥了傅渊一眼,对方满嘴泡沫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贺兰枫便目视前方,懒得再说他。
当然,因为这件事他已经和傅渊说了不止一遍了——为什么明明比自己早起,却要等他一起洗漱?
回答是:因为担心会吵醒他。
那为什么家里明明有那么多洗手间,却偏偏要和他挤一个?
回答是:其他洗手间感觉都不够亲切。
贺兰枫得出结论——傅渊只是想和自己一起洗漱而已。
当然不只是这样而已了!!
贺兰枫放下牙刷转身要走,就被傅渊一把拦住,然后强硬地环住他的肩给了他一个深吻。
贺兰枫确信,之前那些都不是重点,这个吻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因为每一天、每一时刻都雷打不动,让他严重怀疑对方是想让这个吻也变得像其他事情一样让自己的身体渐渐习惯。
贺兰枫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够了吧?”
傅渊捧着他的脸,露出好似撒娇一般的无奈模样,“怎么会够呢?你马上又要去基地了,而且这次三天都不能回来,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你也可以留在军区。”贺兰枫十分真诚地给出建议,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这里离第四军区不近,你跑来跑去也很麻烦,刚好这几天留在军区工作不好吗?”
傅渊思考了一两秒,终于放弃一般,“好吧。”
早饭是傅渊做的,刚结婚的时候贺兰枫还很惊讶傅渊居然会做早饭,结果对方可怜兮兮地和他说,“毕竟是被领回家的养子,什么都要会一点的。”
贺兰枫回之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