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登时滑溜地自他怀中逃了出去,软糯的嗓音却在她闪身时,低低滑过耳畔,“阿恕!阿恕!这名字这么叫还挺好听的!”她馋这个名字很久了,梦里悄悄也是唤过的,这回终于是可以正大光明地喊了。这心情......好得简直要飞起来。
赫连恕耳尖酥麻,直窜心底,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想要伸手将人又抓回怀里,抬眼却见她狡黠地笑着一边回头看他,一边已是溜到了门边,将门拉了开来。
赫连恕将手背到身后,克制地将发痒的指尖握成了拳头,一双黑眸望着正在冲着门外红姑姑甜笑着说些什么的少女,眉眼深深,嘴角却浅浅勾起。
等到长公主见着徐皎,却看她脸上藏也藏不住的春光,不由低低嘟囔了她一声“没出息”,徐皎却才不管呢,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再没出息也阻止不了她心情好得要飞起来,如果不是怕吓着人,她都想要哼首歌了。
只是,老天爷好似见不得她这么开心似的,入夜时,紫衣卫来了一队人,奉了圣命来换赫连都督回京。
赫连恕望着领队那人,隔着一个银制面具与对方以目光对峙片刻,眸色冷沉下来,也不试图去与徐皎话别再走,而是直接跨上马背,领着人疾驰而去。
徐皎听说时,人已走了。她眨巴着眼还没回过神来,不小心就瞄见了一抹很是眼熟的紫衣身影,于是她默默收回视线,也默默收敛了心神,难怪赫连恕连句话都没有就走了。
太后又在斋宫养了两日,身子刚好些,便执意要回京。
自是没有人能拗得过她,便是上下拾掇着,由紫衣卫护卫着回了凤安城。
入了城门,长公主便对徐皎说让她不必再跟着回宫侍疾,徐皎带着负雪和红缨,回到了阔别差不多一个月的景府。
还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尤其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之后。
不过回到明月居后,很快她的心情就平稳下来,回家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她让红缨和负雪收拾东西,便径自去正院见了赵夫人。
赵夫人见着她自是高兴得很,拉着她说了半晌的话,母女俩亲亲热热吃了一顿饭。徐皎寻了个机会问了问琴娘赵夫人的情况,不知是不是因着那些糟糕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心病也去了,药也吃得少了,赵夫人的情况一天天好转,人看着比前些日子丰腴了不少,精神也好,只是时不时会问起她和便宜爹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这也是个隐忧,但徐皎自来不是庸人自扰的人,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很快就将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