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钦的面色果真变了,“少胡说八道坏了舍妹声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之事,乃是我请准了祖父所行,倒是赫连都督,当真是胡虏作风,半点儿不知礼义廉耻。”
赫连恕眼中没有怒火,只是嗤笑了一声,眯眼一望景钦,神色间尽显睥睨不屑之色,“少拿这些狗屁的规矩来压我,至于阿皎,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强逼着她。”
“早前以为赫连都督起码是真的有几分看重阿皎,却原来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真到关键时候,心里只有自己,又可曾为阿皎想过?”
“景二郎君这话在下就听不懂了,我不为阿皎着想,难道景二郎君所行之事就都是真心为阿皎打算了?”
“自然是。”景钦应得铿锵,“赫连都督不是良配。所以,往后还请离阿皎远一些,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赫连恕半点儿未将景钦的警告听进耳里,嘲弄地一挑嘴角,“景二郎君说在下不是良配,在你眼中,这李二郎君就是良配了?”
“至少李二郎君性情比之阁下尚算温和,还有李家作后盾,若是往后......”
“今时尚不知,何谈往后?”赫连恕一点儿不客气地打断了景钦的话,一双眼幽冷地瞥向景钦,“就算真有往后,景二郎君当真确定李焕会比我好吗?且不说李家究竟是靠山,还是火海,我待阿皎是什么心,景二郎君即便不能全信,也知道尚有几分。一个对她有真心的人,你尚且不相信,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一个心里根本没有她的人会拼力护她?我可为阿皎舍命,不顾一切,景二郎君觉得李焕他能吗?”
赫连恕几声诘问,让景钦噎住,脸色一阵比一阵难看,哑口无言。
“恕我直言,景二郎君所行之事,当真都是为了阿皎好,而不是怀着什么私心吗?”
景钦双眸一沉,抬眼盯向赫连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