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勒却是双眼发着亮光地将他看着,“舍得回来了?我还当你要在那头过……”夜呢,后头两个字被冷如刀锋的一个瞪视给瞪没了,苏勒认怂地吞了吞口水,别开了视线。
“见过咱们留在平梁城的人了?如何说?”赫连恕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沉声问道。
苏勒将头一点,“见过了。平南王府在半个月前被紫衣卫以谋逆罪当庭格杀,阖府上下被杀了个干净,真真是血流成河。据说,只有平南王的两个女儿好似逃了。”
“长宁郡主也逃了?”赫连恕薄唇轻掀,轻易将脑中的讯息抽拔而出。
“嗯。”苏勒点头。
赫连恕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目光落在那两张画像上。“说说坊间对这两位郡主的传闻。”
“听说平南王虽无子嗣,可却有个好女儿。这长宁郡主弓马骑射娴熟,文韬武略不输男儿。自幼便与平南王一道出入军营,整个平南军都奉她为少帅,是个真真巾帼不让须眉的。”
“那明月郡主呢?”赫连恕却显然对此不感兴趣,反而问起了另外一个。
苏勒倒不意外他会问这个,可却只得叹息着摇了摇头,“明月郡主与长宁郡主虽是一母同胞,可比起长宁郡主,这位明月郡主却好似平淡得很,在坊间几乎没什么传闻,好像也不怎么出门似的,甚至有人私下里说,平南王的这位小女儿怕是有什么隐疾。”
赫连恕想,隐疾倒是未必,不过心思狡诈,爱撒娇卖痴倒是真的。
“她方才与我说,东西可能在长宁郡主手里。”
“那也有可能啊!不!是有很大的可能,如果我是平南王,这样紧要的东西也会交给看起来更可靠的大女儿吧?至于那位小女儿……如果她真的是的话……”想起那位在自己府里都能分不清东南西北,“柔弱不能自理”的徐皎,苏勒都忍不住替平南王头疼一番。
“对了,咱们这位徐二娘子是不是不怎么分得清方向?”苏勒求证道。
赫连恕想起初见时,跟她说向北走时,她那一脸茫然的表情,迟疑着点了点头,“算是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