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目下一闪,又是惊疑,又是不敢置信道,“二妹妹是怎么认出是我的?很多人都说我和睿深长得像,就连嗓音也相似,二妹妹今日才第二回见我,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来?真是奇了!”
徐皎面上笑容腼腆,一副乖巧的模样,“都说血浓于水,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吧!”
心里却是腹诽道,今日又不是休沐日,景钦有官职在身,自然是在国子监“上班”,还能如你一般无所事事地四处闲逛?
而且,认不出你们的人要么眼瞎,要么就是将你当成了傻子来哄。哪怕是同一张脸同一把嗓音,也是一眼就能瞧出的不同吧?一个是真清雅,一个是假斯文。
“是这样啊!”景铎听着用扇子轻轻敲着头,似在思索,片刻后,倏然朝着徐皎扯唇一笑,“二妹妹言之有理!”
徐皎扯扯嘴角,你开心就好!
“方才见二妹妹对颜料耳熟能详,看来,于书画一道定是行家了?”景铎好奇地直瞅徐皎。
“算不上行家,略懂皮毛罢了。”徐皎谦虚着。
“二妹妹这是自谦了!看来祖父是多虑了,二妹妹怕是根本用不着我与睿深相帮了,不知可能有幸得见二妹妹的画作?”景铎双眸闪亮地将徐皎望着。
徐皎目下微闪,笑着道,“大堂兄可不能用这话来推脱,就不帮我了,我可是会找祖父告状的。”
景铎似是没有料到,用扇子指着她,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这时,掌柜已将颜料包好,送了来。
徐皎示意半兰接过,笑着冲景铎一屈膝道,“多谢大堂兄!”而后,便是转身往外而去。
她出门片刻,身后的荣宝斋却是骤然爆出笑声来。爽朗快意,正是景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