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还是没有查探出个什么结果。
“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那,他们用的是北羯话交谈,还是中原话?”徐皎骤然又问道。
“这个属下倒还能辨别出,说的是中原话。”文桃道。
中原话?负雪蓦地惊抬双目。
徐皎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有半点儿觉得意外,一只手因着在思考,习惯性地在桌面上画着圈圈儿,待得指尖停下画圈时,她抬起眼,眸色已是平定,“你亲自去一趟,将此事告知你家郎君。”
“是。”文桃没有二话,也没有疑虑,干脆地应了一声,便是领命而去。
房门开了又关,徐皎靠在那儿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可眉心却是皱了起来。
负雪从暖笼里将一直温着的参茶端出,奉到徐皎跟前道,“看来,这朝中有北羯的内应。”
“这个倒也并不怎么让人意外。”徐皎担心的另有其他,北羯并非只一家之言,涉及到各方势力,有各自的利益,她虽不知墨啜翰想做什么,却怕他是想对赫连恕不利。
徐皎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深拢的眉心已是说明了一切,负雪轻声劝慰道,“郡主宽心。赫连都督的本事郡主都知道,他定是心中有数的。”
徐皎点了点头,“告知了他,他能多个防备也是好的。其他的,他比我在行,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话是这么说,哪里又能真正放心呢?
直等到文桃回来复命,带回了赫连恕的话,又是让她放心,她这才歇下,却也是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还是早早就起了身,收拾齐整后,正坐在桌边准备用早膳时,就听得一阵吵嚷声由远及近,她却是连眉毛都没有撩上一根。
待得有人直直冲进门来,她才甜笑着扬起头道,“表妹起了?来得倒是巧,一道用早膳吧!”
来人正是李熳,她方才从床榻上醒来时,陡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儿,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便是直接跑了过来要找徐皎算账,结果她倒好,居然还在悠哉悠哉地要吃早膳?
李熳错着牙,一双眼睛被怒火灼得晶亮,“景玥,你怎么还吃得下东西去?昨晚……”
“昨晚?”徐皎似是疑虑般打断了李熳的话,徐徐抬起眼来,一脸的笑加不解,“昨晚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