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没有脚印啊?”哈蒙也跟着探头来看,窗下就是泥地,从这儿跳下去,哪怕是你再怎么身轻如燕,也该留下些痕迹,可那泥地上却平整得很。
哈蒙愣了片刻,骤然反应过来,怒声喊道,“糟了!咱们上当了。那人方才藏在哪儿了?来人,搜!”
阿史那佐穆却是抬起手来制止了他。
“将军?”哈蒙一双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又是恼火又是不解。
“此时再搜已是晚了。”阿史那佐穆一双眼目沉沉,望着后窗边一个柜子下面塞着的一套女子衣裙,突然笑了起来,轻轻道了一声“有趣!”
若是他猜得不错,那个柜子里应该放着一个昏迷的,被扒了禁卫服制的人,或者是……一具尸体?
“走吧!”阿史那佐穆一双眼睛里腾升起几许莫名的光亮,“咱们去会会这位将本将军耍得团团转的老鼠精!”
离着玉华台不远的一个地方,一个禁卫正在快步而行,他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心地四处张望着,可偏偏那身衣裳却很是不合身,穿在他身上宽大了许多,头上的兜鍪随着他的脚步数不清第几回歪斜,他却只来得及伸手扶住就继续迈开步子。
突然,斜刺里传来一声口哨,他吓了一跳,就听得一把有些熟悉的嗓音,带着两分怪异腔调的大魏官话传来,“迎月郡主?”
是的,这个人不是什么禁卫,而是换了装的徐皎。使了一计瞒天过海,堂而皇之地从阿史那佐穆的眼皮子底下逃出了玉华台,可眼下,危机还未解除。
徐皎听得呼唤,蓦地转头,就瞧见了躲在一处拐角,正朝着她招手的墨啜翰。
她一时怔住,墨啜翰却是朝着她用力招手,面泛急色,“快点儿过来!”
徐皎略略踌躇了一瞬,便是走了过去。
墨啜翰低声对她道,“阿史那佐穆只怕立刻就要去拿你,眼下匐雅会想法子拖延一二,你快些跟我走,我带你抄近路。”
大批的禁卫突然就涌了进来,将匐雅所居的这处宫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可这里除了王庭禁卫,还有苏农家自己的部曲,自是上前来理论,“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前几日莫名拿了郡主身边近身伺候的侍婢,说是有细作之嫌,将郡主居处牢牢看守了数日,今日居然更是过分,直接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真是欺人太甚,当他们苏农部是吃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