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望着,那眼睛就渐渐泛了红,有泪花凝聚,渐渐成珠,一颗一颗,断了线似的,夺眶而出。
“怎......怎么哭了?”墨啜赫吓了一跳,一瞬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徐皎却是一瘪嘴,“哇”的一声大哭着朝他怀里扑了过去,双手更是紧紧绕在他的后颈上,一边哭得惊天动地,一边还不忘捏着小拳头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背,一下再一下,“死鬼,吓死我了。”
死鬼......墨啜赫额角的青筋猝不及防地跳了两跳,他自然知道中原多的是妇人这般称呼自己的男人,可有朝一日这称呼落在他身上,这感觉还是格外的......一言难尽啊!
“咳咳咳”边上好些个人突然都被传染了一般,一个个咳嗽声声,仰头望天,然后......各自散去,包括他爹、他弟、他兄弟、他手下——无一例外。
墨啜赫突然也觉得喉间有些发痒,四周的人渐渐散了开来,怀里的人仍是哭得昏天黑地,他心里揪了又揪,连忙抬手一边熟练地像拍小孩儿一般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在她耳边劝慰道,“不怕,不怕,都过去了。我在你身边呢,像你说的,我们俩生生死死都在一块儿,永远也不分开。”
“你说的?”她的哭声稍稍缓了缓,过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嗝,在他怀里抬起红通通的眼,将他望着,哽咽问道。
墨啜赫看她鼻头哭得都红了,一双眼睛更是红得厉害,偏生被泪水洗涤过,显得格外清透,倒是好久没有瞧见他家阿皎这副小兔子的模样了,他心里不由又疼又爱,抬起手轻夹了夹她的鼻头,在她不满地皱眉挣开,瞪眼撅嘴将他望着时,他才又忍俊不禁笑道,“我说的。我与你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
“倒也不是没有过。”徐皎却突然又傲娇了起来,眼尾一挑,乜斜他一眼。
墨啜赫登时又是心虚,又是无语,“不是说了之前的事已经揭过,往后不再提了吗?”
“不是你先提的吗?就算是不提了,可我对你的信任早因为之前的事儿被你作没了,所以,想让我往后像从前那般信你,就得看你表现了。”徐皎说着,彻底松开他,拍拍裙摆从地上站了起来。
墨啜赫仍安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倏忽一笑,“要我怎么表现?”
徐皎一脸思索状,“以后的以后再说吧,这会儿嘛,我有些饿了,先带我去祭祭我的五脏庙吧!”徐皎居高临下望着他,施舍般将手递去。
墨啜赫一跃而起,很是配合地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姿态,将她的手捧起,拉到唇边轻啄了一下,道,“伺候夫人,为夫荣幸之至,请吧!”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浓浓的情意与热烈,将她望着,徐皎突然像被灼伤了一般,微微红着脸颊,挣了挣,却没能挣开,手反倒被墨啜赫紧紧抓住,手指相扣,密不可分地锁在了一处。…
“放开!”她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