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歌和薛知景玩了一招请君入瓮。
耶律蒙南想杀了萧烈歌,造反登基的这件事情,萧烈歌早就一清二楚,但是她的实力还不足以一下将耶律蒙南给拿下。
相当于耶律蒙南是一个一直惦记着皇位的贼,千日防贼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因为你永远不知道那个贼什么时候会出一个什么招,你只有见招拆招,太过被动。
所以,薛知景提议,是否可以设计,加快耶律蒙南出招的速度,甚至让他觉得已经到了最佳的造反时机,引耶律蒙南造反,然后定他的罪。将这个毒瘤加速养大然后挤掉。
就算是还保留部落联盟制度的辽国,造反也是最大的罪。
所以,萧烈歌装作自己病入膏肓的样子,一直表演了很久,对于普通的贵族和臣子来说,就是担心担心而已,而对于之前下毒的耶律蒙南来说,他一定会想很多。
当耶律蒙南那个姘头来看望萧烈歌的时候,萧烈歌和薛知景便知道,耶律蒙南上钩了。
所以在那个女人面前,萧烈歌充分地发挥了她的演技,薛知景则装作无意的说了一下话引那个女人深思,更上了一个道具——带血的白手帕,其实哪里是血,根本是胭脂抹的。不过萧烈歌展示了一下就赶紧合上了,对方根本分辨不出来。
那个女人再次带来医生,她们就给了她一个新的道具——一张假的药单。
因为萧烈歌表演了很久,所有人都在怀疑她是不是重病了,这个吐血的节目和药单才会让耶律蒙南相信是真的。
接着,萧烈歌故意放出了一个小队长让耶律蒙南买通,其实对方反而是她自己放入到耶律蒙南队伍里的探子,也通过他,可以明确耶律蒙南进攻的时间。
别说耶律蒙南在萧烈歌这里安插过探子,萧烈歌也在耶律蒙南那里也安插了几个人。
虽然不是核心人物,但在一些时候,不停地忽悠耶律蒙南及早造反却是可以的。
耶律蒙南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男人,他本来就想造反,被人忽悠之后就会产生一种,周围所有人都说这事儿可以做的感觉。
经纪学上往往认为人做的决定都应该是理性的,但其实人们往往是非理性的。比如经济学可以解释战争之后为什么双方会和谈,但无法解决战争为什么会发生。
每个人都没有上帝视角,只能根据自己已有的信息做出决断,甚至加上了很多自己的想象力和判断力。
对于耶律蒙南来说,他所得到的信息,加上他自己的想象力,就让他冲动地来了一场逼宫行动。
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会是萧烈歌安排的一个陷阱。
当萧烈歌带着一些重臣和他们耶律家的人,看着他带着死士,拿着武器冲进了萧烈歌的王帐时,他真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褫夺他所有的封地和财产,杀掉他手底下主要的谋士,将他的奴隶打散了分配到王朝各地做奴隶。
而他呢,因为是高级贵族,所以留了一条命,发配到北疆牧羊。
就这样,耶律蒙南的势力一朝瓦解,耶律家还为了补偿萧烈歌受到的惊吓,主动上交了一大部分的封地和资产。
估计耶律家要夹着尾巴做人一段时间了。
而一直跟着耶律蒙南混的耶律宏瞻,也上交了一部分的封地和资产,自请去东部部落。
耶律宏瞻就是之前,薛知景在雄州见过并且战过一轮的辽国贵族,当时,他跟雄州地区指挥官陆城的儿子陆平好了,并且忽悠了陆城跟他们家合作,差点儿让雄州大门彻底对着辽国开放。
那个时候,薛知景和李婧在雄州城内陆城的府邸处抓住陆城的时候,耶律宏瞻就及时带着陆平回了辽国。
北疆苦寒,东部部落麻烦,将他们发配过去已经算是惩罚了。
萧烈歌在王庭当中,总算是安稳了。
冬日临近,王庭再次搬家,这一次,是去到靠近南京城的一片沙地,那里冬日温暖,建好驻地的时候,竟然还没有下雪。
薛知景闲来无事,用枝条和一些布条做了一个足球。
除了没有弹力之外,大小和重量,倒是挺适合踢的。
唔,忘了说,足球在这个时代叫蹴鞠。
大成王朝玩得比较多,算是马球的简化版,毕竟马球要求太高了,至少要有马,相当于现代社会要有一辆上百万的车。
所以,一个廉价的,只需要一个场地和一个几乎不怎么费事儿的球的蹴鞠就出现了。
辽国也曾经有过马球运动,但大家并不热衷,他们更喜欢在草原上跑马赛马,享受那种奔跑的快感,自然蹴鞠也就更少了。
当然,小朋友们,看见少于玩的游戏,还是一样的兴奋。
薛知景还没说话呢,她们就抢过她手里那花花绿绿的球你扔我,我抢你的玩了起来。
之所以是花花绿绿的,乃是薛知景往那球里面塞了不同颜色的碎布条,反正都是要踢的嘛,总不好用一些好的布料,她倒是塞得结实,不至于露出来,只不过颜色就丰富多彩了。
等她们抢着玩了一会儿,薛知景拍拍手,众人才围了过来。
“好了,同学们~这是蹴鞠球,今天我们的室外活动就是蹴鞠~”
薛知景还得简单解释一下,顺便教一下大家这两个字怎么写,也有知道的,说,“我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说,说大成的人会玩这个。”
“对~其实这个跟马球的规则差不多,不过是一个是骑马用杆,一个是奔跑用脚。打马球只能用杆触碰球体,蹴鞠也只能用脚触碰球体。”薛知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