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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奢望来生(1 / 2)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周总理

过年前飘了一场少见的鹅毛雪,长辈们都说瑞雪兆丰年,来年一定是个吉顺丰收年,是难得的好兆头。

可是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寒潮持续的时间也比往年长,所以浴缸成了宋尧整个冬天里最喜欢的地方——dú • lì,隐蔽,自由,再加上腾腾热气驱赶一身疲劳,特别舒适。

浴缸似乎一直是某一部分人的灵感来源地。据说阿基米德在浴缸里洗澡时发现了溢水法,法国剧作家让·罗斯唐曾说“情愿泡在浴缸里写作”,郑智化自爆歌曲《水手》就是在浴缸里写成的。也许在浴缸里泡澡时身体和大脑都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很多奇思妙想就像水一样从脑海里溢出来了。

宋尧恰好染上了在浴缸里写东西这个癖/好。

穆宬坐在床上画着设计稿,边画边笑得一脸满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偏着头朝浴室方向观望,嘴里轻声叫了两声宋尧的名字,没应答,估计是又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把电脑放在一边,套上拖鞋去看。果然,宋尧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眯眼睡着,水随着他高低起伏的胸/膛缓缓波动,蒸腾起来的热气缭绕在狭小的空间里,把他的脸和身体熏得桃红。

穆宬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小声嘀咕:“怎么又在浴缸里睡着了……”说着伸手把宋尧从水里捞起来抱回卧室。

离开温水的热度,宋尧不禁打了个寒颤,穆宬冷声低骂:“活该。”嘴里表达着不满,手上却马不停蹄地用浴巾擦干宋尧身上的水,抽过毛毯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正转身要去热牛奶,毛毯里的宋尧一个喷嚏把穆宬吓了一跳。他回头白了宋尧一眼,一句话没说。过了两分钟,他走回卧室把热水和药递给宋尧。

宋尧看穆宬脸色不对,连忙坐起身用人畜无害的眼神看着他:“谢谢。”接过药一口气吃完,然后躺下闭口不言,等着穆宬发话。

把杯子接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穆宬在床边坐下,伸手在宋尧额头上探了探温度:“还好没发烧。你就是认准了我会抱你回床上睡觉,才在浴缸里偷懒的吧?这习惯不好,得改。”

宋尧揉揉发痒的鼻子,笑得有恃无恐:“还不是你惯的。”说完朝穆宬掀开毛毯,眼神勾人。

把一丝不/挂的宋尧从浴缸里抱回床上都心如止水的穆宬,看着此刻掀开一角的毛毯里包/裹着的那具美好的身体竟然红了脸。他一把按住毛毯边缘,语气里有些愤然:“你还嫌感冒不够严重吗?”

被毛毯猛然落下扇起的凉风一吹,宋尧“满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他笑颜一收,翻了个身背对着穆宬裹紧毛毯:“嘁,没情/趣……”

“情……趣?”穆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家老婆要求真是越来越多了。

感冒期间宋尧鼻孔里塞着纸团和穆沐玩耍,没几天穆沐也挂着鼻涕病恹恹地跟宋尧一起坐在沙发上吸鼻子。每次穆宬一从客厅过,一人一狗四双眼睛就巴巴地望着他,那股子可怜劲儿真是让人受不了。

没办法,穆宬只能拖家带口,先把穆沐送到“宠爱”宠物医院打针,再把宋尧送到医院打吊瓶。没想到送诊过程中他竟然发现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宋尧和槐忆安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了?!

疑问来源于槐忆安的一系列动作——一听说宋尧感冒了就伸手摸额头,摸完额头就算了还脱外套给宋尧穿,这些男友力MAX的事情不该是他穆宬的专属吗?那槐忆安当自己是死的吗?还是他本来就瞎还故意装傻?

是可忍孰不可忍!穆宬扬手把槐忆安强行披在宋尧身上的衣服扯下来重重地放到槐忆安臂弯里,欺身上前问他:“槐医生,你的职业是兽医吧?想给人治病,你拿到执照了吗?”

“我正在努力,至少如果我有恋人,是绝对不会舍得让他感冒的。”槐忆安温柔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挑衅。

穆宬挑眉:“这么说来槐医生还是单身咯?难怪,我说怎么老是给我一种极不安分的感觉呢,原来是缺乏妻管严啊。也是,我隔壁邻居家的大春没个女朋友也总是不安分,前几天甚至都开始惦记上我家穆沐了,你说糟心不糟心?”

“穆宬你怎么说话呢!”大春是条雄性二哈,穆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再直白不过了,宋尧听得不舒服,没等槐忆安反驳,自己倒先开了口。

穆宬转头朝宋尧笑笑,把外套脱下来裹住他,弱弱地说:“小沐教训的有道理,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话。”然后搂着宋尧的肩膀看向槐忆安:“我儿子穆沐就麻烦槐医生帮忙照料了,至于人嘛,槐医生医不了就不要惦记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人也不例外。”

说完潇洒转身,当着槐忆安的面直接把宋尧抱回车上。刚要启动车子,就被宋尧用脱下来的衣服砸了一脸。

“穆宬你有毛病吧?”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是有‘专攻’的人。”穆宬把衣服递给宋尧,努着嘴说:“穿上,免得人家又说我不心疼你,舍得让你感冒。”

“我不冷。”

“不冷也穿着。谁知道我不在这半年那个槐忆安趁机而入用了多少次这招来接近你,我才不会输给他!”

宋尧无语。纠结半天又忍不住开口:“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你不觉得这句话听着很耳熟吗?多少人就是被这句话给绿了的。”穆宬把头撇朝一边。

宋尧再次把衣服砸在穆宬头上:“穆宬你什么意思?有完没完了!吃个醋你至于吗?”顾及到穆宬在开车,宋尧把衣服拿过来乖乖穿上,认真地解释:“我跟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承认他是跟我表明过心迹,但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了。我甚至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且我的狗的名字用了我和恋人两个人的名字,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可以拒绝所有人的表白,但我无法阻止别人对我的喜欢,对此我只能表示尊重,难道你要我像你刚刚那样把全世界喜欢我的人都损一遍?”

“……”穆宬心虚地偷看了宋尧一眼,乐呵一笑:“好啦好啦,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吗?”然而他心里也不禁抱怨:你只看到我损他,就看不见他激我。

在医院守着宋尧打完吊瓶,又到“宠爱”把穆沐接上。刚准备开车回家,穆宬突然说把钥匙还是什么东西落在宠物医院了,又关上车门转身回了“宠爱”,同时边走边在裤兜里顺手把车锁上。

“哎哟,穆先生是把什么东西忘在这儿了吗?”正在整理白大褂的槐忆安抬头职业假笑。

穆宬摊手:“忘了倒算不上,就是一直都在这儿,有的时候真让我挺糟心的。”

“哦?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情敌。”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确实是样东西。”

槐忆安抬手摸了摸鼻梁,收起笑容,踱步审视着穆宬:“穆宬,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如果你回来就是为了损我过过嘴瘾,那你可以走了。”

“槐医生,我劝你不要把有限的心思和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穆宬上前拍拍槐忆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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