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诺在闭上双眼之前看见了藏在车厢一角的尤澜,尤澜怔怔地望着近乎半身残疾的维诺,脸上写满了冰冷和暴戾。
她握住了那把黑色的长刀,此时,魁宏已经有能够正常行动的趋势,鬼钥则是因为伤势太重,所以就算使用了治疗喷雾也一时半会无法醒来。
“喂......不要干傻事......咳.....”维诺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没办法发出声音,他逐渐闭上了双眼,“先睡一会好了......”
如果被附身的人会保留着被俯身时候的记忆,那魁奇在知道了自己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时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在维诺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出现在了他的脑中,如果是以魁奇的性格的话,可能会没办法接受自己。
维诺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了那时候和她一起去她父亲的杂货铺时,她父亲私下对他讲的话。
“魁奇从小就患有一种怪病,这种病是遗传她母亲的,这种病注定她没办法活过明年的一月份,从她知道这件事开始,她就很少笑过了,跟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难得能够看见她再笑得像小时候那么开心。”
“真的万分感谢。”
“剩下的一个多月我还是会继续寻找这种病的解决方法,但这段时间就请你替我照顾好她好了,对了,她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还请你向她保密。”
偏偏是她遇见了这种事情......
“老爹跟我说想得太多的人过得都不会很幸福。”
是根本没办法想得太多吧,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还怎么幸福得起来.....
等到维诺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可以看见车厢前方的过道里,尤澜仅仅凭着一把太刀和魁奇僵持着。
尤澜手持太刀地横纵跳跃在过道之中,以矫捷的身手不断躲过一发发子弹,寒芒纵横在尤澜的眸中,让她似乎有些失去了理智。
“真不错,能够靠近到这里,不管是反应还是判断都无可挑剔。”魁奇面无表情地望着从墙壁向她弹射而来的尤澜,冰冷的刀尖直指魁奇的鼻尖。
“反正这具身体好像本来就已经烂得差不多了,再透支一下其中的力量也不妨。”魁奇的额头上猛地出现一个嵌在其中的匣子,让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异。
也就是从这个匣子正中央的缺口,一道雷光暴射而出,砸向了迎面袭来的尤澜。
尤澜的双瞳一缩,她在最后的一瞬,只能用太刀护在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