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怎么了?”
“只能说,不愧是凡修界名门正派的峰主,长得那叫一个,啧啧,清丽脱俗,绝!跟咱魔域这些妖艳美人,完全不是一路!”
“难怪魔尊不近女色,看这满宫殿跑腿的全是男的,我还以为魔尊喜欢走旱路,原来是之前的女修不合口味。”
“啧!我在这伺候几十年,就没见魔尊碰过谁。魔尊长得好看吧?那脸,那身板,想爬他床的,男女修都有,从南排到北,没一个成功的。别说,还就得是夫人那神仙一般的人物,才配得上。”
“你这说得,我好想看看夫人到底长啥样。”
“三日后的结契仪式不就能看到了么?听说,魔尊还特意给整个魔域和凡修界发了喜帖,回头少不了一场大仗。”
“为什么啊?结契打什么仗?”
“嘘,我听说啊,夫人是被魔尊抢回来的。”
“那又怎么了?不都这样么?哪个强就跟谁,还指望跟个废物在一起?”
“你这脑子就不会转弯,魔域的确是可以抢来抢去,但凡修界不认这一套啊。抢了人家门派的峰主,人家不得来闹啊?”
“原来这样。”
“而且我还听说,夫人之前结过契的!道侣啊,还是传说中的沧浪剑仙呢!”
“哎唷说起这个,我脚指头都硬了,赶紧的,想听想听!”
两名五大三粗的魔修一人托着盘粉色脑花,一人端着瓶酒,从附近讲相声似的走过。曲冰扫一眼两人手中的东西,如一练白色月光,倏然跟上。
行至魔宫西北角,其中一名魔修敲响暗绿色的拱门。沉闷的敲门声在魔宫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许久,拱门从里面打开,一张满布褶子以及灰褐色斑点的脸露出来,“干什么?”
“壑老,给您送吃的。”两名魔修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将手中的脑花与酒高高举起。
壑老两只手分别将脑花与酒抢过去,“砰!”拱门重又关上。
两名魔修似乎见怪不怪,齐齐离开。
“你之前说,夫人跟沧浪剑仙结过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话本的!想看的话,今夜来我房间啊?”
声音渐远,曲冰待走廊完全听不到声响,这才自暗处走出,敲响拱门。
“又干什么?”
门刚开一条缝,就被曲冰一股灵力推开。壑老被拱门推倒在地,一张脸皱成麻团。“哎哟喂!你……”
看清曲冰的模样,壑老“你”后面的话愣是给化作口水咽下去。“夫,夫人……”
被人低眉顺眼地唤作“夫人”,曲冰一阵反胃,眉心快要凝出花来。她扫视壑老的房间,只见正中央一张齐腰高的棕黑色方台占去房间大半。方台上叠着厚厚白纸,纸上密密麻麻画着红色线条。
方台一角摆着那碗魔修送来的脑花,天青色酒壶立在一旁。
将眼神收回,她重新审视眼前唯唯诺诺的魔修。“你在做什么?”
“啊?”壑老望一眼方台,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属下在布置阵法。”
曲冰长眸微眯,“上清门的阵法也是你布置的?”
“对啊!”倒三角眼无辜眨啊眨。
曲冰瞬间欺身,半截若虚抵在壑老脖子上,“这次的阵法,为谁准备?”
灵力的锋芒惊鸿一现,壑老三角眼睁大,“你,你,你是真……”
“说!”
“是是是!为结契仪式准备的。那天前任魔尊的旧部,还有想救夫……峰主的凡修必须经过子虚谷,这些阵法能将他们一,一网打尽。”壑老声音越来越低。
“前任魔尊的旧部?”曲冰有些疑惑,连沉已经“消失”百年,魔域还有他的旧部?
“说是旧部,其实做主的,是打着前任魔尊旗号的三位元老。”
若虚离脖子更近,“你为什么效忠容翡?”
壑老的脸苦成一团,“我也不想啊,可中了他下的毒,每个月都得服一次解药。峰主不知道,毒发时那叫一个疼。”
“系统,这魔修有中毒吗?”
[回宿主,没中毒,但他的腹中有蛊,此蛊若不及时喂养,会啃噬脏腑。想驱蛊只能手术。]
“手术我能做下来吗?”
[没问题。]
曲冰心中有底,这应该就是容翡握着的把柄。
“除了你,还有谁中毒?”
“基本上,金丹境以上的都有中毒。一到月圆之日就毒发。”
曲冰想起刚从地牢出来看到的,近满的血月,“下一次满月是什么时候?”
壑老嘴角下垂眼尾下垮,“三日后,结契仪式当天。”
收回若虚,曲冰俯视壑老,语气清冷疏离,“想不想根治?”
作者有话要说:土味连沉:徒儿脑子里装的都是师尊。感谢在2021063019:03:41~2021070123:4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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