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励如桑、赵也白、万老板和松帕,其余人亦跟随涌出。
励如桑和赵也白蓦然对视,两人都跟着出去想看看什么情况。
待他们行至外头,便见不远处的那条河灯光亮如白昼,纳瓦先生在他手下的搀扶下坐上大象的背,带着一拨人,蹚水到对岸去。
对岸正是火光出现的方向。
“看来那边也是他们的地盘。”今天看到大象从对岸回来,励如桑只以为是大象营地。
“好奇?”赵也白问。
“不好奇是假的。不过,也没非常好奇。这伙人不是什么正经来路,办的事也不指望多正派,事不关己,探究做什么?”励如桑勾唇,“他请我来帮的忙,别太过分就好。”
“确实,如果只是鉴宝,太简单了点。”赵也白同样认为方才拿出的天青釉盏托仅仅是纳瓦先生的投石问路。沉吟两秒,他问:“如果太过分?”
励如桑考虑道:“看过分到哪种程度。”
万老板和松帕两伙人这时候也从里头走出来。
赵也白有意将励如桑拉到安全距离内。
松帕根本没睁眼瞧励如桑,径自离开。
励如桑不禁怀疑起,他究竟是不是曾经追杀她的那其中一伙人。
万老板则和励如桑打了个招呼,说要先回去休息,并让励如桑也可以回去休息:“……看样子又是窑炉出了事故,纳瓦先生不会这么快处理好。”
“窑炉?”励如桑抓住了关键词。
“嗯,窑炉。”万老板微微笑,点到即止,未再多言,迎着晚风迈下阶梯。
他身上那身长袍布料显然特制,才不至于在泰国这样永远只有夏天的国家里闷出一身汗。
“有意思。”经点拨,励如桑猜不到纳瓦先生干的是什么行当就是个傻子了。
赵也白也笑笑:“这样看,地下拍卖会上展出的古董收藏,真伪值得怀疑。”
“如果都像天青釉盏托那样做得以假乱真,他们付出的心血也挺多。”这话励如桑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很多艺术收藏品,确实靠着后人的仿制,才得以传承。
当然她也没有认同纳瓦先生的行为。毕竟如果她猜测属实,纳瓦先生干的是以假乱真的骗人勾当。
“吃饱了没?”励如桑话头一转。
赵也白突然只盯着她,不予回应。
“是要解释你之前干什么打断我?”励如桑高挑眉,寻思着她是不是得先正式通知他,她确实结婚了。
她方才记起来了,她以前貌似提过,平城的婚嫁婚俗里有一条是需要小舅子亲自送新娘到新郎家里去,她不仅是独生女,连旁系的堂兄弟姐妹都没有,所以既然赵也白是她弟弟,以后就请赵也白来负责这事,为此她鼓励赵也白更得跟着她锻炼身体,否则以后背不动她可就麻烦了。
未及她开口,先听赵也白问:“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家人去世了?”
励如桑怔然一瞬,继而弯唇:“没什么可说的。”
“我不是问起过?”赵也白的愠恼昭然,不容她再用同样的理由搪塞。
“你不觉得你今天和我讲话特别没礼貌?三番两次都是质问的语气。”励如桑是温和提醒他。
赵也白却继续“不礼貌”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和你讲话才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