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咽了咽口水。
励如桑见状不由也转头看赵也白。他顶着个容易被解读为社会人的寸头不笑也就罢了,甚至有点板脸,比在火车上那一晚还要遭人误会。
“谢谢,我很好,麻烦放我进去吧。”
既然她这样说,保安自然放行。
歇了一路,励如桑缓过来不少,没再允许赵也白拿她当废人,赵也白倒也没再强行上手,因为他对这里的环境实在陌生,连电梯也摁不动。
励如桑找出门卡刷上楼时,赵也白盯了好一会儿,励如桑想到他过去几乎长年不接触都市生活,稍稍和他解释两句。
抵达楼层后,励如桑换完鞋回头见赵也白还站在轿厢里没动,招手让他跟着来。
赵也白示意他鞋上的土:“有布先让我擦一下?等会儿弄脏了你的地毯。”
励如桑好气又好笑,分不清楚他是不是损她,将原本准备拿给他的拖鞋放下:“要么你直接踩进来,要么你现在下楼走人。谢谢你送我这一程。”
身上现在每一处舒服的,她不欲和他浪费时间,拖着灌了铅似的两条腿,开门进屋。
等她把从泰国带回来的药和自己家的医药箱一并拿出来时,赵也白跟进来了,从她手里把东西接过,四下里环视两眼,问:“你一个人住这里?”
“不然呢?”励如桑没明白何出此问,坐进沙发里,二话没说扯下自己半边肩头的毛衣,“绷带先帮我拆掉。”
赵也白打开她的医药箱,快速取了剪刀和镊子出来。
励如桑眉眼一耷拉,这才回过神来好奇:“你怎么会来?”
赵也白没回答,腾出手将他口袋里震了有一会儿的手机取出来,划开接听免提放在一旁,然后继续帮她处理伤口。
吕烈山的声音传出:“怎样?你现在在哪儿?”
赵也白:“根据雇主提供的定位,找到人,救下来了。”
吕烈山:“你没受伤吧?”
赵也白:“没。”
吕烈山:“那就好,辛苦了——也是巧,如果不是你正好去了平城,雇主找我们也没用,得另请高明。”
赵也白:“嗯。所以这个工作仍然由我来完成。正好也是延续泰国的事情。你可以把雇主的订金收下了。”
吕烈山:“你现在是不是以公谋私?”
赵也白:“出钱的是雇主,你也继续日入斗金。”
伸手挂断通话,再收回来时,赵也白拿起新的绷带,给她缠上。
励如桑大致捋顺了对话里的内容,问他确认:“有人事先知道我会遭遇危险,所以雇佣你来?”
“嗯。”赵也白告知,“雇主身份不明,和雇佣我到民宿里用‘戴有嵘’的身份入住的是同一个人。”
励如桑又问:“给你的是我的定位还是司机的定位?”
“司机的定位。”
“那个司机现在人在哪里?”
“楼下车子后面装着。等着看你要怎么处理。”赵也白说。
励如桑睁眼。
赵也白正低着头系绷带,硬朗利落而没什么表情的面庞清晰在她的眼前。
还有他下颌少许冒尖的胡茬。
励如桑微抬头,错开他的呼吸:“你凌晨给我打的那通电话——”
“上飞机前打的。”
“嗯,我后来给你回了,你关机。”
赵也白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绷带:“下飞机后我又给你打过。”
“倒要感谢那位不知名的雇主。”励如桑勾了下唇。否则她现在不一定怎么样了。当然,还不能就这样简单地判定对方是朋友。
赵也白闻言掀眼皮,睨她,眸底并没有笑容。
励如桑高挑眉,也不问他这目光什么意思,与他追溯泰国莫名其妙的获救:“你在纳瓦先生的部落里和我分开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遇到当地进驻的军队。”边说着,赵也白轻轻按压已经重新包扎好的她的左肩。
励如桑轻蹙眉,除了细微的刺痛,还能感觉到他有小半截指头与她皮肤的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看完记得按爪爪呀!提前祝大家国庆吃好喝好玩好呀!然后,就,虽然几率渺茫还是问一句,要不检查检查你们是否有营养液?或者营养液是否快过期了?浇灌一点点给小白和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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