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半晌没吭声。
司机被这气氛吊得越来越紧张,宛若等待法官做出最后宣判的犯人。
郝瀚耐不住性子举手:“那个,桑——”他及时改口,“桑姐。”
大概是称呼合了她的心意,郝瀚感觉励如桑抬下颌允许他发言的神情都显得友好许多。
“我听下来,意思是,有人买通了绑匪要绑架你,但没成功对不对?”郝瀚问她确认。
励如桑点头。
“怎么会这样?你也不早点告诉我?”郝瀚再次受惊,“难怪我看你手背上多了好几个创可贴。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早点告诉你,你能帮我判断出,是谁干的?”励如桑问。
“这不是一回事。”郝瀚无奈于她的硬脾气。
励如桑重复一遍:“在问你,你觉得是谁干的?”
“你又难为我。”郝瀚头大,“肯定逃不过庄、窦两家吧?拿你当眼中钉肉中刺的不就他们?”
很快郝瀚话锋一转,“还是你新得罪了什么人,我不知情?”
励如桑本就没指望能从他嘴里获取新思路,闻言勾唇:“还记得之前有人泄漏了我前往泰国的行踪时,怀疑过你么?”
郝瀚应声将当时只在电话里的脸绿重演给她:“你还跟我玩真的?”
励如桑铁面无情:“没听清楚他说的?能第一时间知道我马上要从医院里出去,不就四个人?你的可能性也包含在内。”
郝瀚气极:“照这样,你怎么不把沈惟舟算上?”
励如桑:“嗯,我自然把他也列入怀疑名单。”
郝瀚怔住,表情看起来似乎励如桑怀疑沈惟舟比怀疑他还要令人难以置信。
“桑桑,不久之前你还电话里和我说,如果我拒绝帮你处理后事的要求,你还可以去找沈惟舟。”郝瀚神色复杂。
“是。”励如桑不予否认,“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她说这话时,郝瀚从她的脸上和语气里捕捉不到半丝温度。
励如桑乜眼:“不是你也认为我应该把他也算上?”
“我只是——”郝瀚败下阵来,长叹气,“行吧,你怀疑吧。你想怀疑谁就怀疑谁。我会记得以后离你远点。”顿一秒,他嘀咕着补充,“要不是沈惟舟不放心你让我来这一趟,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真不打算再要我这个朋友了。”
励如桑冷哂:“你的玻璃心越来越严重,该治一治了。”
“我哪里玻璃心?你试试换其他人受不受得了你如今的脾气?”郝瀚又被她气得跳脚,“你已经不是嘴硬心软了,是连心也彻底变硬了。”
励如桑反倒弯唇笑了一下:“不挺好的?”
郝瀚语塞,甩头走人:“再理你我就是舔狗!”
励如桑没什么特殊反应,转身瞥一眼后备箱里的司机:“还有其他要交代的没?”
司机哀求:“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憋不出任何个屁了。”
励如桑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她的律师,为后面报警起诉司机的绑架做准备。
司机愤懑:“我坦白跟你交代了你怎么还报警?”
“看来你更喜欢被shā • rén灭口抛尸荒野。”励如桑皮笑肉不笑,“可以,既然你坦白交代,作为回馈,我满足你的心愿。”
司机瞟也不多瞟一旁的赵也白,当即拒绝:“报警吧,我到警察同志面前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他忘不了赵也白一锤子敲碎挡风玻璃站到车头硬生生将他从驾驶座拉出去痛殴的恐怖画面。
励如桑和律师收了尾,结束通话,让司机老老实实先继续在后备箱躺着,便朝赵也白扬了扬下巴,拔腿走人。
两人前后进了电梯,励如桑将门禁卡交给赵也白。
赵也白通过轿厢光滑的镜面收入她眉宇间的疲累,沉默地照着她之前的示范刷卡摁楼层。
抵达后,励如桑又在进门前对着手机和密码盘一通摁,最后让开空间,示意赵也白上前,告知:“换了个比较简单的新密码,‘667788’,你试试。”
赵也白按照她所说的开了门。
励如桑夸奖似的冲他一笑,进门去,边走向厨房站在吧台的饮水机前倒温水吃药,边提醒赵也白:“餐桌你不用收拾,晚上会有钟点工上门。”
赵也白站在吧台外面,与她相视而立,凝注她,点点头。
“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励如桑放下水杯,又往卧室走。
“你……”
励如桑应声驻足,背对他,侧头:“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啾咪,看完记得按爪子呀!哈哈,最近评论区的留言我有截取一些分享在围脖上,有人和我分享她只身一人从美东横跨美西自驾,有人和我分享她二十年前也从□□前走过、接受检阅。我又记起之前有人有在评论区讲述她的考研进度,不知道最后结果是怎样。非常感谢对我的评论区的信赖,挖掘了评论区的新功能,这里不失为大家分享各自当下的生活或者烦恼的地方。虽然我不一定每一条留言都回复,但我每一条留言都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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