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铃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齐素被吵醒，睁开眼看她老公看了眼手机慌忙地翻身下床，去了阳台。
齐素心存疑惑，人的直觉是个难以形容的东西，她直觉有事儿。
不其然，不到一分钟，陶武急急忙忙从阳台来，拿着外套要出门。
“你去哪里？”齐素有些着急，掀开被子要下床。
陶武头也不，急声：“我有事出去一下，你睡吧。”连鞋都没穿好，这么匆匆忙忙地开门离开了。
齐素还保持着下床的动作，整个人都呆住了。
婚后陶武从未丢下她一个人在家彻夜不归过，这一晚齐素瞪着眼等了他一晚上，直到天亮陶武也没来。
天光大亮，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只能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自下楼去买早餐。
隔壁的王翠花正好和一群人在健身区锻炼身体，看她问：“齐素啊，你家什么时候跟对楼的卞律师这么熟了？”
齐素一脸莫：“我们不熟。”
“哎哟，怎么能不熟，”王翠花胖胖的身体在太空漫步机上一摇一晃，“都有人看啦，你家陶武半夜和曾雨芙一起抱着桃桃去了医院，这还不熟啊，不熟能大半夜抱着别人家的孩子去医院啊。”
都是一个小区的，还是楼对楼，齐素自然也过那个叫曾雨芙的人，印象里那是个性子温柔的人，经常抱着孩子在小区里跑步。陶武……怎么会跟她认识？昨晚那个电话是她打的？
齐素一整天都在晃神。
陶武是在晚上来的，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疲倦，家倒头睡。齐素气得不行，把他扯起来：“你昨晚去哪儿了？”
陶武困，掀起被子蒙住脑袋。
这完全不配合甚至还有些逃避的姿态一下子把齐素的火给点燃了，孕期的人那火气来得又猛又烈，连她自也不知为什么，但等她过神来，她已经一巴掌抽在了陶武盖着被子的脸上。
陶武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满脸怒气地看着她。
陶武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被老婆抽巴掌这事儿跟撩拨老虎须似的，他火气也起来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做什么！”
齐素也不是个好性子，她这段时被陶武宠得磨了不少锐气，现在陶武凶她，瞪她，那好不容易收敛起来的脾气立马张牙舞爪地冲了出来，她指着陶武：“你昨晚是不是跟对楼的曾雨芙在一起？”
陶武两条粗眉紧紧皱成一团：“只是去医院，孩子发高烧，卞阳平不在家。”
“她为什么要大半夜给你打电话？！你们熟吗！”
陶武一晚上没睡此时非常困，且这个问题他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解释，他希望齐素能不要再纠缠，故以避的姿态闷不吭声想睡觉。
齐素脑子里那根弦一下蹦断了，这个对她不耐烦的男人还是那个对她千依百顺怕她饿了冷了的男人吗？他大半夜接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丢下怀孕的老婆一夜未归，他来还这么不耐烦的态度对她。
“陶武，你什么意思，”齐素表情有些茫然，“别的人在深夜打电话给你，我连问都不能问吗？你凭什么对我这么不耐烦，我是你老婆，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我连询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陶武只是一个充满拒绝的背影对着她，一言不发。
齐素自以为幸福的婚姻生活在这一天后彻底改变，后来她知了为什么陶武缄默不言，提之既避。因为那个大半夜给他打电话的人，那个住在他们对楼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是他的初恋，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她齐素，只是一个怀了他的孩子，迫“责任”不得不结婚的人。
瑞阳在南方，几十年没有下过雪，在今年的十二月，瑞阳下了整整两天的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