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景皱眉,敲响了惊堂木,“肃静,肃静,公堂之上不可大声喧哗,一切本官自有定夺。”
李秀才瞪了眼李清波,他这才算安静下来,但那双眼睛,像毒舌一般死死的盯着几人。
陈光景看向苏家人,“你们既然不肯认罪,可有什么要说的?”
“有,大人,民妇冤枉。”苏如宝道。
“冤从何来?”
苏如宝本想平静的把自己在李家遭受的一切说出来,可实在是太委屈了,说着说着就声泪俱下,最后还亮出了自己一身尚未痊愈的伤口。
她总算知道苏欢宝让她最近不要上药的目的了,等的就是这一天。
“不光是民妇,小女阿梨身上也有,只是路途颠簸,小女身子骨弱,不能前来让大人看,不过当日李家村不少人都看到了小女的伤,都可以为我作证。”
老百姓最怕的就是当官的,光听听都怕死了,作伪证?
他们不敢。
苏如宝这身伤已经看的人触目惊心了,陈光景觉得没有必要叫阿梨过来,他完全能够相信。
“我娘家人是见我长期被虐待,实在气不过才去替我讨公道的,谁知道李清波和田氏二人意见了他们就不停咒骂主动挑衅,我娘家人这才气不过动手的。”
“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
“是他们,是他们打伤我儿子,还下毒。”田氏吼道,然而陈光景一记冷眼,吓得她闭上了嘴。
接着,苏如宝又把李家人送走阿梨以及阿梨受苦的事儿说了。
陈光景要是脱去这身官服都想动手去揍李家人了,这是人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