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城二中的班级座位是按学校成绩排列的,由此可得出他和钱观之学习成绩都不怎么样的结论。
当然,从此时此刻起,成绩拉胯的,将只剩下钱观之。
仙人的终极素养不允许宁闻砚丢脸,好比他当年修仙成为天界屈指可数的大佬。
在学习这件事上,他可以不知道,但不能差到这地步。
他翻阅着摆在桌面上宛如新书的课本,边看边分析,要将这些东西都记在脑子里,能用到的时候自然会对上。
从神仙变成一个身世并太好的少年,他多少还是有些能傍身的东西,过目不忘能算之一。
期盼能顺利结束。
大抵是昨晚相处,他的异常引得钱观之格外关注,对方总会时不时扭头看过来。见他翻书,一次不屑,二次不解,三次发问。
“你能看懂吗?在这扒拉半天,书翻得像在看杂志,再努力也没多大用,爸妈不在这,作秀给老师看么?”
宁闻砚拿着书换了个角度,侧身对着钱观之,态度很明显,不想搭理你。
成功解读的钱观之:“……”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张琦又来添油加醋:“嘿,他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兄弟,你两现在看起来不像一个世界的人了。”
钱观之皱眉不耐烦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显得跟你长着张嘴,多会说话似的。”
张琦被怼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这不是关心你两吗?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发生改变肯定是要互相告诉的。观之,昨晚的聚会你爽约了啊,打算什么时候补一场?”
“有时间。”钱观之相当敷衍,注意力都在宁闻砚身上。
这人从昨晚变得奇怪,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琢磨不透。
钱观之承认自己很欠,欠得像研究透宁闻砚,再把人狠狠踩在脚下,像以前一样那样奴役他。
在成功之前,钱观之觉得自己要足够了解宁闻砚,毕竟了解是打压的基础。
张琦很不满:“你总是这样,我需要个准确时间。每回你说有时间,最后都会不了了之。”
钱观之目光都没挪开过,对此反应冷淡:“有时间会通知你。”
“哎,你不能这样啊。咱兄弟多少年,你不要放我鸽子。昨晚你和翟星星居然和平分开,我很吃惊。”张琦很会察言观色,见钱观之多少露出不愉快,逐渐转移话题。
很不幸,张琦转移得这个也不见得多好,这是钱观之另一个很不痛快的点。
钱观之当即没了耐心搭理人,挥手赶客:“滚。”
张琦撇嘴:“你这什么意思,我打扰你看钱初翻书了?”
钱观之压根不说话,表情严肃。
宁闻砚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那边两个人,翻完语文翻数学,公式总比繁琐冗长的文字好拿捏。
大概因为他们后排是差生代表的原因,上课时候,代课老师也都懒得管,只专注前几排的学生。后面该睡睡,该玩玩,老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或许是差生和老师达成的默契。
钱观之一整天魂不守舍,接下来的好几天也都心不在焉,脑海里飘着宁闻砚前后变化,细枝末节到对方从来到他家至现在,宁闻砚有种分裂感。
弱小顺从再到有自我。
还真是相当前后不一致的人。
到底是什么造成宁闻砚如此大变化?
钱观之想不通,将这件事回想一遍,最后重点放在翟星星身上。
都是和他接触后,宁闻砚不一样,会不会那小子背着自己给人灌了mí • hún汤?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就翟星星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坏透了。
于是下午放学宁闻砚听见钱观之对他说:“没事别和翟星星接触,那不是个好人,少听他给你画大饼,对你没好处。”
一无所知的宁闻砚:?
钱观之:“你是听了他的洗脑包和我作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