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钱观之不高兴,越发觉得他不讨喜,以前是想碰就碰,想欺负就欺负,这段时间越来越嚣张。解尧说他会脱离自己的控制,本以为是解尧得不到的无脑话,没想到现在都这么明显了。
宁闻砚极为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我和你关系没好到勾肩搭背。”
“钱初,给你自由一个月,够了吧?”钱观之说。
“这话怎么那么让人听不懂了呢。”宁闻砚走到个人少路过的角落停下,直觉钱观之要作妖了。
期末考结束,暑假就要来了。
今时不同往年,这次假期他们之间会有场较量,决定两人未来发展。
现在不找机会作个妖,后面可没好机会了。
端看钱观之如何把握好这次,过了这村没这店。
钱观之没让他失望,仗着块头够大,直挺挺挡在前面,一脸阴测测:“想帮翟星星演出也好,拿钱买吉他也罢,我没强制你离开,知道你可能青春叛逆期,想和我对着干,以此表示对我老欺负你的不满。我理解,给你享受自由的机会。但你今天惹怒我了,我宣布,你不会再有自由。”
“啥?”宁闻砚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再低头看眼手机,上面显示着准确年月日,“考题太难,带走了你的智商?”
“你以为我在说笑逗你玩?”钱观之没什么表情说。
这么有恃无恐,得到谁的帮助?
宁闻砚细想,将原主的记忆翻来覆去,一堆无用被欺负的编年史,没弄懂为什么原主不敢反手,胆小又怯弱的任人搓圆。
他不说话,钱观之自说自话:“这次期末考你敢考得比我好,我让你未来半年没好日子过。还有,翟星星说的选秀,你想个办法回绝掉。”
“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宁闻砚说,“趾高气昂的向我宣达,仿佛我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
“哈,你忘了吗?”钱观之靠近他,在他胸口戳几下,“你的命运还真就掌握在我手里,被我救过三次,现在想翻脸无情?”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宁闻砚狠狠拧眉,哪来的三次救命恩情?
“我劝你老实听话,明天考完和我去见解尧。”钱观之又说。
宁闻砚无法开口追问恩情的事,但做的事不后悔,该拒绝的绝不勉强,他推开钱观之:“想让我去道歉?我怕我去了,他会气得连你一起怪罪。敢吗?”
钱观之脸沉下来。
“还有啊,这次期末考,我不仅要考得比你好,还要去参加选秀,以后你要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要做得比你好。你不是喜欢让我做你的替身吗?那我就替你把一切都做好,怎么样?”
他真的变了,也真脱离自己的掌控。
这是钱观之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接着就是愤怒,被人当面甩脸子放狠话的羞辱引发得暴怒。
“给你几天自在生活,真当自己翅膀硬了?”
宁闻砚听得发笑,也没藏着笑意:“那走着瞧,看看是你继续掌控我,还是我以后都是自在生活。”
“你给我等着!”钱观之恶狠狠道,不敢承认心里逐渐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