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煮好的面条端给江砚。
“你是叫江砚吧。”休姆坐在对面,喝着加了冰块的啤酒。
“是的,休姆使者。”
江砚没客气,他是真的饿了,只要眼前这碗面不会要了他的命,那么江砚也不在乎什么礼节了。
“不用叫我使者,叫我休姆就好。”
休姆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黑发里参杂着白发,笑起来很是爽朗。
“你是被埃尔西伯爵赶了出来吗?”休姆问。
“是的。”江砚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犯了错误,所以伯爵大人将我驱逐出了古堡。”
休姆沉思了一会,他活了这么久,国王每次和埃尔西交涉的时候,都是他去的。
还没见过能活着从古堡里出来的人。
“你现在住哪?”休姆问道。
江砚吞下口中食物,好歹是让胃里舒服了些,“我现在住在古堡附近的木屋里。”
“你还打算回去吗?”休姆道。
“是的,不过得明天早上,晚上的山里并不好走。”
江砚将吃干净的碗放好,指着存放在门口的木材,
“我没有钱,也没带礼品,所以那些木头就送给你了,当做谢礼。”
休姆的妻子见江砚不大,又是一副赤诚乖孩子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之前是在作恶多端的伯爵身边工作。
这孩子得受多大的苦啊!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休姆看了眼那些毫无价值的树枝,笑了下,“你今晚打算在哪落脚?”
“找一个能挡风的地方,简单睡上一觉。”
江砚坦荡的态度,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他现在是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的人。
仿佛真的是来做客般。
“既然收了你的礼物,那么作为主人,应该留你过夜。”休姆起身拍了拍江砚的肩膀,
“我孩子到远处留学,你可以睡他的房间。”
“谢谢。”江砚心中松了口气,有地方睡就好,如果让他选择,他真不希望露宿街头。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远离埃尔西,他是个残暴的人。”休姆道。
江砚,“我想你们对他有误会,埃尔西并没有做这些事情。”
“你怎么知道?”休姆问。
“他亲口和我说的。”江砚一本正经,回答却是如是荒谬,休姆只当江砚是埃尔西忠实的追随者,并没有这些话放在心上。
埃尔西的恶名人尽皆知,是不争的事实,只凭借一句,不是他做的,更本不能让人相信。
江砚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苍白,他最后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