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金敲响了门,端来了食物。
江砚有那么一瞬间是抗拒的,他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被下药。
“怎么了,不饿?”埃尔西见江砚对着食物发呆,轻笑道。
“不饿。”
为了躲避食物,江砚又躺了回去,拉过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埃尔西拿过牛奶,拽着江砚的胳膊,好声好气道,“喝一点再睡,不吃东西,你会虚弱的。”
江砚无法,只能就着将牛奶喝完。
埃尔西的神情柔和了起来,手指缠绕着江砚的头发,轻声哄到,“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
江砚低低应了声,闭上了眼睛。
埃尔西在床边坐了一会,确认江砚呼吸平稳后才离去。
卧室门一关,床上的人猛地翻了起来,冲到了卫生间,咕噜咕噜给自己灌了不少的水,扣着嗓子一顿吐。
最后虚脱的跌坐在地上,透过卷起的衣角,能看见白皙精瘦的腰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青。
江砚害怕自己抵抗不了药力,在快要入睡的时候,就掐自己一把。
好在埃尔西下的剂量不算多,能让江砚有反抗的机会。
手脚恢复后,江砚第一反应就是拉开窗帘,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鸟儿成群结队的飞过,天空暗淡无光,江砚看见了古堡四周被士兵把守着。
果不其然,是人类攻打来了。
可埃尔西为什么要迷晕自己,难道就是不希望自己知道这件事。
江砚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看看埃尔西有什么想法。
埃尔西回来的时候,江砚假装在睡觉,感觉到身边一沉,一个冷冰冰的温度挤进了自己的怀中。
“埃尔西?”江砚喊了声。
埃尔西抬眸看了眼江砚,确认这人不过是暂时被惊醒后,舒舒坦坦的窝在了他的怀中,“我在。”
“我好像生病了。”江砚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手脚无力,头好疼。”
催吐完的江砚,嗓子是哑的,听起来颇有些唬人。
埃尔西立马翻了起来,试探江砚额头的温度,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你知道的,人类的身体本就脆弱。”
再后来的几次,江砚发现自己不进食的时候,埃尔西会想办法让自己喝些东西。
这就证明,药只放在了水中。
不进食是不可能的,江砚会吃些固体食物,那些牛奶或者茶水,能少喝就少喝,还会趁埃尔西不注意的时候倒掉。
厨房,这是埃尔西第一次来。
虽然厨房打扫的干净,但埃尔西还是忍不住蹙眉。
“这些天江砚瘦了,你们想办法做些花样出来,必须让他多吃一点。”
厨房里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伯爵大人来到这儿,为的就是这件事情,一时间感慨江砚在伯爵心中的位置。
站在角落里的帕克盯着埃尔西,目光中满是纠结和痛楚,手紧紧的搅在了一起。
埃尔西发现了那道复杂的目光,却不以为意,这种视线他见的多了,并且他现在只想让江砚能够多吃一些。
肉眼可见的消瘦,比外头那些难缠的人类更加让他头疼。
走廊上,埃尔西靠在墙壁上,揉捏着太阳穴,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霍普金,那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砚说他头疼。”
“尊敬的主人,属下以性命担保,药是最轻剂量,不会对人体有太大的损害。”
霍普金恭敬的站着,踌躇了一下道,
“或许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药物的剂量已经是最轻的了,若是再减少,那么效果可能不尽人意,我的主人。”
埃尔西打定主意不让江砚知道外头的事情,但只要江砚是清醒着的,知道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让霍普金寻来mí • yào,每天参杂在江砚的食物中。
那些愚蠢的人类自以为能够打败他,简直是痴心妄想,靠着一腔孤勇来以卵击石,可笑。
“加强古堡周围防守,特别是卧室那块,那儿江砚能爬上来,其他人就也可以。”埃尔西道。
“遵命。”
作为伯爵大人忠实的奴仆,霍普金内心已经被那群人类所惹怒,若不是伯爵大人暂时没有正面交战的意向,他定会主动带兵,给这些闹事的百姓一个教训。
卧室内,江砚忍受着昏沉的头,有些虚弱的靠在床头。
“系统,你能和我说说外头的事情吗?”
“人类确实来了,不过双方只是互相摩擦。”系统能告诉的只有这么多,“宿主,你打算站在那一方?”
若是非要他选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