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成功了。”风无痕不知何时站在张梦白身边。
“是啊,师傅当年传我阴阳论,我晓其十一,便能有真武这番成就,殊不知这天地大道于我等蝼蚁如何浩瀚?即观此刻这三个孩子的大悲赋,我也只是想起了阴阳论中的只言片语,在理论上实现了一种可能,但凡这三人有半点差错,何尝不是三条鲜活的生命的逝去?”张梦白也没想到这理论之法也能成功。
“张真人不必过谦,黎师侄当世天医,连她都束手无策的顽疾,你能想到一个办法就已经很不错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场豪赌啊。”
“是啊,这三个孩子出事了,我真的想不到我们几派要靠什么才能撑下去了,我敢肯定赵跖的大悲赋一式已经登堂入室,否则那条硫磺河他不可能安然渡过,即使现在,这三人恐怕都不是赵跖一人的对手。唉。”
良久,韩师业三人就这样相互运功了十个时辰,黎心児一开始的大量输送内气,在韩师业体内极阳真气稳定后自行相互运转了阴阳相合,虽说不能有所增长,却也不再流失了,这一次他们二人练功的益处全部归给了灵逍。灵逍体内的真气已经从七品高级步入了七品巅峰,再熟识阴阳本质后八品之前再无阻碍,只需要时间的累积即可。
“呼——”灵逍慢慢分开运转的两道真气,既然感受到韩师业体内稳定下来,若是再由极阳真气冲刷自己的经脉,恐怕会有损自己的极阴根基。
黎心児的脸色则憔悴很多,在十个时辰里,她必须时刻分出一股心神控制内气的输送量,少了达不到效果,多了会使阴阳失衡。幸亏她是以医入武,对这方面的掌控妙到毫巅。
韩师业现在体内的极阳真气被安抚下来,经脉也在这过程中修复大半,只是人依旧不曾醒来。
“张真人,这?”黎心児感受到韩师业体内的状况,不由地看向张梦白。
“黎师侄,现在我们只能说韩师侄体内的状况稳定了下来,正如你所说,你们二人修炼的大悲赋二式必须要配合完美无缺的心境,现在他不曾醒来,是因为他过不了心中的槛,他有负于韩师玲,也有负于你。”张梦白如实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
“灵逍,风兄,你们先出去吧。”张梦白略有尴尬,看到二人离开院子之后才继续说,“黎师侄,你现在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
黎心児虽心系韩师业,但听到张梦白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面色一阵羞赧,红彤彤的耳根和脖颈更显一丝媚态,却还是轻点头:“如真人所言。”
“果然,黎师侄,虽说这样对你不公平,但你要认清一个事实,这天下的男人心,不可能光靠誓言来绑住,韩师业内心深处对韩师玲还是有所希冀,这份动摇错不在他,缘分二字难言对错,你需要自己领悟。”张梦白饶是耄耋高龄,对有些话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总不能明着——?是吧。
张梦白将房门关了起来,退出院子,却发现门口有一个老头正窝在墙根,专心致志,显然是在运内气关注着什么,要说关注什么,这院子还有什么关注的?
“我去你个老不死的,亏人家叫你一声前辈,你竟然听人家墙根话?”张梦白飞起一脚踹在风无痕腰下三寸。
风无痕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好事,所以没发现张梦白出来了,觉得好事被搅和,站起身来怒视,这才看见踹翻自己的人是张梦白,憨憨一笑,头发上还夹了几片枯叶。
“要不咱一起听?”风无痕毫不生气,看着张梦白故作严肃的脸揶揄道。
“咳——嗯——我这是为了监督你。”张梦白两手揣进袖子,蹲在一处隐秘角落,运起内气偷听,毫不在乎风无痕对自己的鄙视。
“掌门,风前辈,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灵逍看到蹲在墙角的两个老人,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两人,可明面上还是装作糊涂的样子。
“无量天尊。”张梦白见灵逍来了,果断起身,默念道号,“贫道在此只为确认两位贤侄是否无恙,现在看来,他二人已无大碍,贫道这就放心了。”
“那风掌门你?”灵逍看着风无痕,只见他此时一副高人模样,眉宇间剑气纵横,背骨挺直,可是这表情却出卖了他,尴尬,着实的尴尬,借口被张梦白抢了,他能怎么办?
“啊,我刚刚看了一下这围墙,觉得太白有许多地方得修缮一下。”风无痕不做辩解,步伐稳健地离开这座偏院。
“灵逍,你来做什么?”张梦白避免尴尬反问。
“我就是过来问一下掌门武功上的问题,这才——”
“哦,这个啊,小事小事,来,我们去别处探讨,莫要打搅了他二人。”张梦白不由分说,径直走开。
相比较院外的闹剧,黎心児此刻心乱如麻,张梦白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韩师业过去的二十年,与韩师玲的关系太过于密切,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蒙蔽了自己的真心实意才误打误撞练了大悲赋,可这颗毒瘤终究还是爆发了,险些让他丧命。
“韩师兄,不管怎样,我都要救活你。”黎心児下定了决心,站在床前,轻轻摘下发带,满头青丝如瀑,垂至腰间,将她精致的面容半遮半掩,更显一番韵味。随后紧束蛮腰的玉带松散开来,一件件衫衣滑落,如脂肌肤在这秋风中萦绕出处子清香。
当衣衫尽去,屏风后隐约一副瘦削笔挺的玉体,静静躺在了韩师业身边,略作挣扎,翻身情郎之上。
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
晚风中的夕阳羞怯云中,清秋里的红叶熏熏落地。
恩重娇多情易伤,漏更长,解鸳鸯。朱唇未动,先觉口齿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潘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