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有些话不能乱说!小心横死他乡!”
“我明白了。”阿伯陇赞便转身离开。
“东北方向二十五里,黎心児在那儿休息。”这八品高手就是李大,李大见阿伯陇赞离开了,对着他离开的方向,运上内力吼一声。
阿伯陇赞很快便回到了弟子身边,有人看到师父回来了,上前询问。
“师傅,接下来怎么办?”
“东北方向,二十五里。”
“那里有什么嘛?”
“那里有韩师业!”
一行人又静静地向东北方向走去。
……
黎心児趁着夜色,偷偷上岸,将韩师业的伤口简单包扎一下,又一次给韩师业渡真气。半个时辰后,黎心児找来一些柴火,毕竟是一个女子,在水里呆的时间太长,身体感到一丝寒冷,得用火来驱寒。
“韩师兄,你真让我为难。”黎心児让韩师业靠在自己身上,“我想了很久,你现在的伤根本无法治愈,治好你的唯一办法就是你口中的寒阳草,可是如果你见到的不是寒阳草,或者你看错了的话,唉。就算你看到的真的是寒阳草,你对我的心意又是怎样的呢?”
韩师业一点都听不到黎心児的担心,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连精壮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消瘦下去。
“拉啊——拉啊——拉啊——”
正在黎心児忧虑的时候,四周突然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不过黎心児却分辨不出是什么?
黎心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而且这次比段无仇那次更危险,这声音断然不是一个人造成的,这次或许就是黎心児逃亡路上最后的一晚了。
但是黎心児不认命,她默默地在手中攥了一把黄色的粉末,她很不想用这种手段,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阿弥陀佛!”阿伯陇赞从林子里信步走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十几个黄袍弟子,这声音就是从他们口中传来的,不过黎心児听不懂。
“黎姑娘,我是吐蕃国师阿伯陇赞,我们只想要韩师业,你可自行离开,我们绝不阻拦。”阿伯陇赞双手合十,一副高僧模样。
“你做梦,吐蕃国师竟然在大宋捉拿朝廷的王爷,难道你就不怕两国开战吗?”黎心児义正言辞,想要喝退阿伯陇赞。
“黎姑娘有心了,不过就算没有韩师业,吐蕃与大宋就不会开战了吗?”
“你……”黎心児被这句话堵得无话可说。
“黎姑娘,你可以有半个时辰考虑一下,你放下韩师业,我们绝不为难你任你离去。”
阿伯陇赞在吐蕃是好人,但不代表他就是全天下的好人,他很清楚地知道黎心児的师门是天香,天香在中原武林中的地位就好比大宋的皇后娘娘,几乎大半个武林势力都与天香血脉相连,杀了黎心児反而会弄巧成拙。或许只要事情做得干净利索就没有人知道,真的没有人知道吗?真的没有人知道阿伯陇赞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黎心児?
所以思前想后,黎心児他不能杀,一旦杀了就相当于惹怒天香谷,天香谷最近几波弟子惨死已经是乌云遍天,这个时候阿伯陇赞杀了黎心児会给天香谷一个发泄的对象,搞不好整个武林都会在天香谷的振臂之下无比团结,给大宋平添一股莫大助力,到时对吐蕃来讲得不偿失。
“既然如此,那黎姑娘,小僧得罪了。”阿伯陇赞当然也不可能因为黎心児就投鼠忌器,只要不杀她,其他一切好说。
“小弥勒阵!”阿伯陇赞振臂一挥,众弟子将黎心児围在中央,围了两个圈,里面圈五个人,外面一圈八个人,两个圈按不同方向旋转,这是吐蕃藏教的小弥勒阵。
“黎姑娘,我不想难为你,如果你能破了我的小弥勒阵,今日我可以放你和韩师业一条生路!而且,我可以不出手。”阿伯陇赞站在外围,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你不限制我的手段吗?”黎心児心里萌生出一股拼搏的念头,既然还有一丝希望,哪怕再小,自己也要拼。
“当然不限制。”
“看招!”黎心児抖起一根彩带,砸向正前方的一人。
谁知,那人突然间速度猛地一快,黎心児的绸带击在空处不说,还被外圈人将绸带打了回去,小弥勒阵的众弟子依旧在念着黎心児听不懂的经。
“喝!哈!”黎心児又是两根绸带飞了出去,这次确实以缠为主,将小弥勒阵的布阵之人扯过来。
依然是速度加快,不过这一次两个圈同时加快,将黎心児的绸带撕扯的粉碎,小弥勒阵到现在为止完全没有展现它的攻击性,黎心児现在突破防守都做不到,更谈什么破阵?黎心児现在心里一筹莫展,难道真的要用那招?可是这里的状况,一旦用了那招自己跑不掉那岂不是?
“黎姑娘,既然你没有办法破此阵何不就放弃韩师业?我们保证你平安无事。”阿伯陇赞仍旧在劝说。
“不可能,我不可能将韩师兄交给你们!”黎心児宛若一只癫狂的母狮子。
黎心児现在跟着圈子一起加速跑动,保证与其中一人速度一样将其击倒就可以了,可是事与愿违,黎心児加速跑动,圈子所有人不动了,任凭黎心児在圈子里面瞎跑,以不变应万变。黎心児跑了几圈,发现这几人的神情动作完全一样,似乎都在嘲笑自己一般,口中依旧念着“呜哇呜哇”的鬼经,搞得黎心児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