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义已死的事情后,豆豆幼小的心灵伤心欲绝,一直哭到了天黑,亮仔看见自己的儿子竟如此重情义,心里非常欣慰。但是他和牛玲玲轮番对豆豆进行安慰,也不见得豆豆有所好转,反而更加伤心;恰好鸣儿与巧儿过来找豆豆玩耍,他俩见豆豆哭的如此伤心,不知所为何事。
“伯伯,豆豆这是怎么了?”鸣儿问亮仔。
亮仔答道:“他问起你小义哥哥的事情,我如实告诉了他。没想到令他这么伤心!”
鸣儿问清事由之后,便与巧儿又来到豆豆的房间。豆豆正爬在床上哭泣,时而抽泣,时而停顿。
“豆豆,不要哭了!我和巧儿来看你了!你起来,咱们去玩耍吧!”鸣儿爬在床头对豆豆说道。豆豆听见有人说话,便一边哭,一边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又倒头就哭。巧儿又对豆豆说道:“豆豆,来,起来看看巧儿姐姐,巧儿姐姐领你去看兔子!好不好?”
豆豆哭着说道:“你们都没心没肺!小义哥哥死了,你们居然一点都不难过。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巧儿听了豆豆的这话,气愤的说道:“你这个小屁孩,那你一直哭去吧!反正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们走了!哼!鸣儿哥,我们走!”巧儿拉着鸣儿就往外面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豆豆突然从床上跳下来,不过他由于伤心过度,翻起来的那一刻产生了晕厥,一头栽倒在床下。巧儿与鸣儿听见声音连忙跑了进来,看见豆豆已经栽倒在地,这把他们给吓坏了,巧儿哭着喊着跑出去向亮仔他们求救。
亮仔他们以为出了什么事,都连忙跑进来,亮仔一看,呼吸正常,脉相也平稳,并无大碍,豆豆这一觉就睡了一天一夜,当他醒来后,好像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一样,起来就去找巧儿去了,嚷着让巧儿带他去看兔子。
刘震虎下山之后马上就赶回了家,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儿以及父亲早已得知了小义的事情。整个刘府上下,显得非常萧条,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热闹。
这一别,回到府中已是物是人非。刘震虎先是去见已经卧床不起的老父亲刘一方,他走进刘一方住的房子,只见有几名丫鬟在床前伺候刘一方吃药,一个丫鬟看到刘震虎后立马说道:“少爷,您回来了!”刘一方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刘震虎。刘震虎走到床前,两膝跪地,看着年迈的老父亲说道:“爹,孩儿没有把小义带回来!您就责罚孩儿吧!”刘一方又被勾起了伤心事,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他说道:“你起来吧!这是我的命啊!注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天意难违。我不怪你!起来吧!起来吧!”刘震虎自责的用头磕着地,两个丫鬟上前扶他,刘震虎这才起来坐在刘一方的床前。
“虎啊!我不要紧!你赶紧去看看你的女儿吧!她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刘一方吃力的说道。
刘震虎惊讶的问道:“什么?她怀孕了?”刘一方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大小姐正心不在焉的看着外面的雪景,看起来心情平静,没有过于悲伤的样子。小义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最大的,小义的死讯刚刚传来的时候,她悲痛欲绝,曾经想到过为小义殉情。但是她肚子里怀着小义的骨肉,为了小义,她也要好好活下去,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抚养孩子长大成人。所以,现在她已调整好了心态,没有过多的悲伤。她听见有脚步声走了进来,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她的爹爹回来了。在看到刘震虎的那一刻,刘大小姐激动的哭了,跑过去抱住她的父亲哭个不停。
“你要保重身体!不要难过,为肚子里的孩子多想想!”刘震虎对女儿说道。
“爹爹!你就放心吧!我会保重的。我要把孩子生下来,还要把他养大,教他武功!”刘大小姐边哭边说。
刘震虎没想到女儿居然可以这么坚强,他的心里便放心了许多。
在普济寺内,皆空和尚终日诵经念佛,已把红尘抛在九霄云外。但是他的到来在寺内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因为皆空和尚在出家前的复杂身份所致。他所到之处,都有另眼相看,很多僧人对他的过去极其好奇,想要在这个和尚身上看出一些神秘的东西来。在寺内,有一武僧,法号:行痴。长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力大如牛,他是众多好奇者之一,对皆空和尚的过去尤为好奇,自皆空进寺以来,他便暗自观察、跟踪、偷窥。他无疑是和尚之中的**丝!有一次他暗自跟踪皆空,没想到被丁丁主持发现,就为此事,丁丁主持专门为他上了两天两夜的思想课。然而,一根筋的行痴并没有被丁丁主持的言辞所洗脑,事过之后,对皆空的痴迷更加疯狂。他时常在想:皆空在进寺之前,曾经作为三剑客之一,风靡江湖,后又变成shā • rén狂魔,拥有绝世邪恶武功。想到这样,行痴的好奇心更加肆掠。
为了一探皆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行痴在皆空打坐的时候进行骚扰、在皆空上厕所的时候唱歌、在皆空吃饭的时候坐对面盯着皆空看、在皆空睡觉的时候踢门而入。但是皆空从来不与他计较,总是一笑而过。
一日,皆空修完早课从大殿之内走了出来,行痴假装与皆空偶遇,行痴很有礼貌的对皆空说道:“皆空师弟,我最近疑问重重,想与师弟探讨一下,不知师弟能不能答应?”皆空已经对行痴的这种行为见多不怪了,回道:“阿弥陀佛,我生性愚钝,无法解开师兄心中疑惑,不如你直接去请教丁丁主持!”
行痴听罢,一把从皆空的僧衣上撕住,把皆空强行拖到了前面院子里,很多僧人看到后前来围观。
皆空说道:“师兄,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如此粗鲁的对我?”
“你没有得罪我!我现在想得罪你!”行痴的光头看起来有些僵硬。说着行痴就一拳把皆空打翻在地,皆空的鼻子里流出了鲜血,一旁围观的僧人无人出手阻拦,反而开始起哄。皆空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这又是为何?”行痴在皆空的光头上又是一巴掌,皆空仍然念道:阿弥陀佛!
“你快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行痴挑衅性的问道。
“师兄乃出家之人,怎么还像**之类,佛祖面前,我们怎么能大动干戈呢?”皆空回道。
“你个木头,看你能忍多久!”行痴说完一脚便将皆空踏倒在地,皆空的僧衣上面全部是土,鼻血已经把整个脸染红。
皆空仍然站了起来,行痴觉得这样很不过瘾,于是开始施展他的罗汉拳,嗖嗖嗖向皆空打去,此时,从天外飞来一只大脚,一脚踏在行痴的脸上,众僧连忙道:主持!行痴被一脚踏的方向不清,转了好几个圈,嘴里念叨着:“刚谁打我?是不是皆空?是不是皆空?”等他站定之后,才发现是丁丁主持。他连忙说道:“主持,我刚才和皆空师弟切磋拳法,请主持指点!”
丁丁主持笑着说道:“行痴啊行痴!你以为我傻啊?你这个顽劣!屡教不改!你跟一个没有武功的人切磋什么拳法呢?”
行痴说道:“主持,皆空师弟是深藏不露,他之前是三剑客之一,武功极其厉害的!请你相信我!我对江湖的事知道的比较多。”
“皆空既然已入佛门,就与江湖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可如此放肆!就凭你那点不长进的武功,还敢挑战别人,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丁丁主持严肃的训斥道。
行痴立马说道:“请主持责罚!”
丁丁主持吩咐道:“去后山梅花桩上扎马步五个小时,时辰未到不准下来!”行痴用手摸了一下光头就赶快向后山跑去。皆空向丁丁主持说道:“主持,要不就饶了他吧!”丁丁主持笑着说道:“这个行痴不给点教训是不行的。三天不罚,上房揭瓦!你就不要替他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