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大脑在夜深人静时委实过于发达,虞越想了一整夜,到头来什么都没想出来,反而想得头疼不已,连带着手术创口也隐隐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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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快点快点快点,早读课要开始哎哟……”林敢冲拉着任飞直往班级冲,冲到一半来了个急刹车,可惜被他拽着的任飞没防备,一头撞了上去。
林敢冲直接被撞趴到地,任飞摔倒前被人扶了一把,免于和林敢冲叠罗汉。
“谢了同学……”嘴里叼着肉包晕乎乎的任飞侧头道谢,紧接着就撞入一双深邃的眼瞳中……他看到了小小的形象有点糟糕的自己。
虞越不动声色松开手,声音清冷道:“还有三分钟早读,吃完早餐再进教室。”
他并不想和任飞起冲突,但早读课时负责任的老严必到,老严有点洁癖,闻不得教室里有奇怪味道,所以他们一班学生都很自觉地吃完早餐再进教室或早读课后而第一节课又不是物理课时吃。
“为什么?”任飞挑眉,他不喜欢虞越这命令式的语气。
虞越皱眉,这是一早就要跟他过不去吗?
“任飞,虞越,你俩站门口发什么呆?”严峻已经听到教室外的动静,背着手走出教室看两人。
至于林敢冲,已飞快溜走从后门钻进教室。
严峻看到任飞还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下来:“任飞,今天感冒好些吗?”视线又移到他手里的肉包上,摇摇头不赞同道:“身体不舒服,饮食还是清淡些为……”
话没说完,任飞肚子唱起空城计。
他赧然笑了笑:“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在食堂吃完早饭。”
“你才转学来,不适应新学校睡不好是正常的。”严峻很是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外头冷,别把你包子吹冷,进教室吃吧,记得多喝热水。”
“好的老师,谢谢老师。”任飞乖巧道。
虞越冷眼看着,默不作声抬步准备进教室,临了又被严峻叫住:“虞越,你才做手术没几天,要不要在家多休息几天养养,我给你批假。”
虞越微微摇头:“没关系严老师,只是一个小手术,不剧烈运动就没大碍。”
“还是身体要紧,要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说,别硬撑,知道吗?”严峻叮嘱。
虞越颔首:“谢谢老师,我知道的。”
“对了……”严峻又想起一事,“办公室离班级太远,收作业又挺费劲,这几天我让任飞当代理课代表,他有不懂的,你搭把手。”
虞越:“……”
或许他该提醒老严,那位“代理课代表”也是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