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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第一百章

“向墨,这边!”冯景崇站起来朝着刚进门的白向墨和齐铭招手。

白向墨看到他,谢过招待他的服务员,和齐铭一起走到冯景崇面前。

宋文欣看到他们也站了起来,非常感激地深深鞠了一躬。

“白先生,齐先生,非常感谢你们。”

宋文欣眼底尽是憔悴,哪怕化了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饰。

白向墨:“这是我们分内之事,不用太过在意。”

宋文欣摇摇头,“如果不是你们,警察局肯定就会认定是黑鹰做的事,真正的凶手会逍遥法外。”

想到这件事,宋文欣心中绞痛。

她不知道如何去评价这件事,不管是受害者还是凶手,都是她最熟悉的家人。

有人说她天降横财,竟然继承了那么多遗产,可谓是坐收渔翁之利,什么都不用干就获得了那么多人不惜付出生命也要争抢的东西。

只有宋文欣自己清楚,她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开心。

“快坐,快坐,别站着说话。”

冯景崇看气氛有些低落,连忙出声打招呼。

他将菜单递给齐铭和白向墨,“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没有提前点。我和文欣早就想亲自感谢你们的帮忙,只是这段时间要处理后事,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

冯景崇很是歉意道,现在三位参与灭门案的凶手都已经被处死了,他们才有时间腾开手。

事情曝光后,家里乱成一团,宋文欣又要继承家业,更是要各种打理。

如今宋文欣只能暂时休学,每日忙于打理曲高义和周雪的商行。

出了这样的事,商行一片混乱,宋文欣又是个小女孩,根本压不住场,可谓焦头烂额。

现在终于理顺了一些,这才抽出空来邀请白向墨和齐铭两人吃顿饭,表示感谢。

之前冯景崇早已经送过谢礼,可亲自道谢也是不能少的,这是基本的礼数。

白向墨道:“谢不谢的以后不用再提了,今天只是老朋友的聚会,不谈其他。”

“对,对,只是老朋友聚会。”冯景崇从善如流。

对比之前,冯景崇明显圆滑了许多。

这一次不仅是宋文欣成长了许多,冯景崇也同样如此。

原本家中就不同意他和宋文欣在一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更担心宋文欣出自那样的家庭,是盏不省油的灯,反对声更大了。

冯景崇一方面要协助宋文欣打理生意,另一方面要处理家人情绪,自己的课业又不能落下,他每天都忙得跟陀螺似的。

不过才一个月,冯景崇就比之前瘦了至少十斤。

说是老朋友聚会,不再谈那些糟心事,可大家还是忍不住将话题说到这些事上。

“向墨,齐先生,真是佩服你们,每天要面对这么多人性阴暗面,还能不受到影响。我光碰到这么一件事,就觉得非常糟心。”

冯景崇感叹不已,虽说这些事也不是完全跟自己无关。

可那些人都是女朋友的家人亲戚,他平常也没怎么相处过,其实还是跟很多人一样是旁观者。

可即便如此,他已经觉得极为糟心,需要时间去化解负面情绪。

白向墨笑笑:“你以后成为医生,也同样会遇到很多糟心事的。”

病房里也同样是展现人间冷暖的地方,如同一个个狗血剧一般轮番上演。

上辈子白向墨那些成为医生的同学经常在群里分享今日遇到的奇葩病患或者家属,那些故事拍成电视剧,都要一群人大呼太过狗血,很多时候比狗血剧都还要精彩。

冯景崇并不以为然,还是觉得自己的职业要好得多。

“再怎么着也比你每天遇到打打杀杀的来得好,希望我再也不要碰到这些糟心事了。”

老天明显没有理会冯景崇的祈祷,宋文欣这边才刚刚理顺生意上的事,冯景崇家中却出了事。

“向墨,我这边又出事了!”

一天早上,冯景崇哭着打电话给白向墨。

他简直快要疯了,女朋友那边才刚消停,自己家这边又遇上了事,真是没完没了了。

这件事过了,他必须要去庙里拜拜,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白向墨很是惊讶,“怎么了?”

心中不由感叹,这倒霉孩子。

“是我堂哥家出事了,我堂嫂上吊死了!你能不能过来帮忙,我家别人都不信就只信你和齐先生!”

“好,你把地址告诉我。另外,这次一定要保护好现场。”白向墨再次强调。

上次现场没有保护好,让他浪费了一大堆时间在现场勘查上。

“这次绝不会出岔子,我大伯直接发话,谁也不敢胡来。”

冯景崇大伯也同样是gāo • guān,是财政部副部长,掌管着上海的钱袋子,不像曲家那样不过只是个普通商人。

这次发话的也不是冯景崇这个二代,而是掌权者,面子要大得多。

“不过他们已经把我堂嫂放下来了,我要不要再让他们挂上去?”

“你可别给我再乱动了!”白向墨唬了一跳,“现在直接封锁现场,什么也不要动,当时在场的人员也都记下,不让他们乱跑。”

白向墨挂了电话,齐铭、林宛如和白喜儿都望向他,目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冯景崇那倒霉蛋,他家里出事了。”

白向墨想起冯景崇遇上自己后,接二连三身边出事,顿觉自己叫那句‘倒霉蛋’有点扎口。

工作上的事,白向墨并没有对白喜儿和林宛如隐瞒过。

尤其一些他觉得有警示性的案子,还会特意跟两人,尤其是白喜儿提起。

白喜儿以后是要结婚的,女性因为生理条件是弱者,且依照这里的规矩,女性是要‘嫁’人的,大部分都是要嫁入男方家中,要在新的关系中生活。

因此白向墨希望白喜儿要知道世间残酷,让她以后更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

若是遇到不良的苗头,务必警醒,必要时及时止损,不要再以天真对待。

至于林宛如,白向墨觉得她再嫁的可能性并不大。

虽说若林宛如真想再嫁,白向墨并不会阻止,但是内心是不支持林宛如再嫁的,所以也不会鼓励母亲重新寻找幸福。

林宛如现在过得好好的,又有他这个儿子支持和养老。

若是再嫁,依照这个社会环境,大概率是去给别人当老妈子,工作也可能会丢。

能嫁的多半也是二婚有子有女,兴许还会被继女继子刁难,何苦来哉。

林宛如明显也没有再嫁的想法,她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而且多年习惯,除非工作必要,并不喜欢与男xìng • jiāo流,而且绝对不会单独交流,必须要有女性在场,因此白向墨主要教育对象就是白喜儿。

她更年轻有活力,今后会遇上形形sè • sè的人。

林宛如和白喜儿都知道灭门案和冯景崇的关系,因此听到这话都很惊讶。

“这孩子怕是撞邪了。”林宛如感叹道。

白喜儿也道:“这也太倒霉了,跟孟明锐有一拼了。”

白向墨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明锐也是个柯南附体的,最近没动静了,原来老天是换了一个人霍霍。

齐铭不紧不慢地给白向墨剥了个鸡蛋,“咱们吃完就过去。”

“你今天不是有事吗?”

“先过去看看再说,冯家在上海不一般,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他们不会也在华兴买了保险吧?”

白向墨现在有种错觉,整个上海人都买了华兴的保险。

虽然很多情况下是因为他们买了保险,华兴才会去调查,可案子多了,还是难免会涌出这种想法。

齐铭笑道:“冯家这样的背景,我们华兴推销员怎么可能会放过?”

白向墨无言以对,对华兴推销员的业务能力表示十分佩服。

齐铭和白向墨开车来到冯景崇所说的地点,车子远远就能看到有一群人围堵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十分的热闹。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就看到这户人家门口十米都被人用警戒带给围了起来,还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维护秩序,不让看热闹的人窜进来。

齐铭和白向墨想要走进去,还被警察给拦住了。

冯景崇望过来看到他们,连忙让警察放人。

“向墨,齐先生,你们可算来了。”

冯景崇看到白向墨直接冲了过去想要搂住自己的老同学,被齐铭一把抓住,不动声色的将他撇开。

冯景崇此时也顾不上在意这些小细节,对着白向墨直接哭了起来,

“这才多久又出事了!我是不是扫把星下凡啊?”

前两天冯景崇才刚跟堂嫂在家宴上吃过饭,两人还聊了几句,没想到她今天就出事了。

他之前也是刚被宋文欣带过去见舅舅曲高义,然后没几天曲高义一家就被灭门了。

现在又来,他都快要疯了。

偏偏,家里人经过曲高义灭门案,对警察并不信任,只想让白向墨和齐铭来破案。

他是家里唯一认识他们的人,所以只能由他来代表冯家人配合白向墨和齐铭调查这件事。

“别多想,不过是巧合罢了。”白向墨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太巧让冯景崇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齐铭道:“还是先看看死者吧。”

“对,对,你们赶紧过来看看。大家都说她是上吊自杀,可我堂嫂这人怎么可能自杀!肯定是谋杀!”

宅院门口躺着一具尸体,已经被人用白布盖上,她的身边跪着一个男人,对着尸体隐忍落泪,整个人好像丢了魂一样。

冯景崇看着那个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我堂哥,我堂哥跟堂嫂的关系特别好,我就没有见过比他们更恩爱的夫妻。我堂嫂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缓过来。”

白向墨打量四周,“死者是在哪里上吊的?”

冯景崇指着那户人家的门口道:“就是大门那里。”

这座宅院的院子是用石头砌起来的,将里面的屋子围起来,看样子占地面积不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

“这是谁的家?”齐铭问。

“是一家商行老板的家,我堂嫂是一家纺织厂的推销员,之前这家商行跟我堂嫂订了布匹,结果临时毁约了。因为当时太过信任对方,签约时候很多手续不严谨,导致纺织厂损失惨重。

负责推销的人也因此受到惩罚,我堂嫂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弥补损失,四处推销多产出的布匹,经常加班到很晚。昨天大家以为她又加班了,可等了很久没见人影,找了一晚上都没见人。没想到今天就发现她吊死在这家人门前……”

齐铭和白向墨都惊讶极了,推销员?

“你堂嫂怎么去做推销员?”白向墨脱口而出。

不是白向墨职业歧视,而是想要做一名推销员并不容易,必须脸皮够厚、有强大内心才行,在这个时代很少有女性去从事这一行。

毕竟上门推销对女性来说可谓极大挑战,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若是贫苦人家出身,为了生计不得已为之,那倒是可以理解。

上海财政部副部长的儿媳,怎么也跟贫穷挂不上钩吧?

哪怕是男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一名推销员的,至少白向墨觉得自己就不行。

没有那灵活的头脑和口才,脸皮也没有那么厚,被人骂几句他估计就再也不想干了。

尤其推销的还是纺织厂的推销员,若是奢侈品还能理解,这种纺织厂的推销员一般都是家境一般的人才会去做的事,且基本都是男的。

齐铭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毁财政部副部长儿媳的约?

如果他没有记错,冯副部长的儿子们个个也都是青年才俊,娶的妻子也都是名门之后,怎么有个做推销员的妻子?还让妻子受这种委屈?

齐铭又看了一眼这座宅院,虽然也是有钱人家,可放在上海却不够看的,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莫不成是冯副部长的对头派来的?

这种手段也太低端了吧,而且冯景崇的堂嫂也不过是个推销员,出了这样的事,她顶多被开除而已。

“嗨,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冯景崇其实也是刚刚知道他堂嫂竟然去做了推销员,之前虽然知道她找了工作还非常忙碌,却不知道具体。

“我堂嫂从小在乡里长大,家里特别宠她,所以她从前到处跑习惯了。嫁到上海之后,她觉得上海的贵妇生活太无聊了,每天不是打麻将就是跳舞说八卦,都不是她喜欢的,所以就跑出去工作了。

她之前也提过自己的工作特有意思,只不过具体做什么也没说,只说特别具有挑战性,而且她还做得很好,我也从没有想到是去做推销员。”

不得不说,一个千金大小姐去做推销员,挑战性确实很大。

冯景崇的堂嫂王曼妮家里是有枪的,因此家境也很不一般。

“原来是这样。”白向墨感叹不已。

白向墨走到尸体面前,朝着死者丈夫冯景瑞道:

“我现在要看看妻子的情况。”

冯景瑞这时才有了反应,双目通红,“我妻子绝不会自杀的,她的嫁妆能买下好几家纺织厂!怎么可能为了这点损失自杀!”

“想知道真相,就必须让我先看看尸体。”

冯景崇也赶紧过来道:“哥,你赶紧让向墨看看,他一定会为嫂子讨回公道的。”

冯景瑞点点头,站起身给白向墨挪位置。

他跪了太久,刚站起来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步,被冯景崇扶着才站稳的。

白向墨带上手套,将白布掀开,蹲下来仔细观察。

死者颜面苍白,颈部有明显勒痕,舌尖外露,符合机械性窒息的特征。

白向墨轻轻拨开死者的头部,仔细观察勒痕。

“颈部有两道勒痕,其中一道表皮有剥脱,缢沟及颈部皮肤有出血点,为生前所伤。另一条并无生活反应,为死后勒痕。”

齐铭:“死者先被勒死,然后再被吊起来?”

白向墨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将尸体翻了过来,查看后面的勒痕。

然后再将死者的嘴打开,查看死者的舌头。

“死者颈部索沟呈闭锁状态,且是环形水平状。如果是缢死,那么由于重力关系,索沟应为着力点是水平,两侧斜行向上提空,并且不会呈现闭环。

因此,可以判断死者生前曾被人用绳索勒死,而死后又被人吊了起来。”

“我就知道曼妮绝不会是自杀,一定是他杀!”冯景瑞恶狠狠道,“不管是谁动了手,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白向墨扒开死者眼皮,又动了动她的上肢,按压她手臂上的尸斑。

“死者角膜浑浊,全身肌肉强硬,尸斑形成显著,可推断死者是在昨天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死亡。”

大庭广众之下,白向墨也不好再进行其他检查,那需要将死者的衣服给脱掉。

“其他详细信息,需要等更进一步验尸才能知晓。”

齐铭点了点头,目前确定是他杀以及死亡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

“是,是我的。”一个中年妇人从角落里跑了出来,整个人瑟瑟发抖很是紧张

“我,我是钱老爷家的佣人,平常负责买菜做饭。我今天跟往常一样打开门准备去买菜,就看到有个人挂在大门上,吓得我直接坐到地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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