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是因为她喊他大兄弟,所以他生气了。
难道以为大兄弟是不好的意思?
在现代大兄弟确实有调侃的意思,被他发现了?
也是,皇上是多敏感的人啊,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
方姝挠了挠头,这事可咋办?
她来去,还是用了老一套,皇上太聪明了,耍小心机是没用的。
‘对不起我错啦。’
*
殷绯还跟以前一样,五更准时起床,鉴于最近长庆似乎发现了纸条,不节外生枝,前两天和她商量,以后将纸条藏在枕头下。
她没有意见,所以殷绯从原来一醒来第一时间去看床头柜,变成了第一时间摸枕头。
下面果然藏了一张,他拿起来瞧了瞧,面色阴沉的能滴水。
那张纸条被他捏成一团,随手丢进书房的抽屉里。
那抽屉本来是用来藏圣旨的,设了机关,只有他决定公布天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现在被他塞满了纸条,已经快要装不下。
“长庆!”他喊了一声。
门外候着的长庆连忙小跑进来,“皇上。”
“去找个木匠来,朕要打个箱子。”以后这种纸条只会越来越多,抽屉装不下。
长庆点点头正要去做。
殷绯又叫住他。
长庆回头,目光之中露出疑惑的神色,“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殷绯张张嘴,又顿住,“就这样吧。”
其实这种纸条留着只会对他不利,尤其是一位得了鬼疰之症的帝王,会引得众人后怕,担心他会和他的祖父一样,慢慢变成暴君。
所以摧毁它是最好最快捷,比藏起来妙一万倍的法子,可莫名的,不烧。
要问他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殷绯坐在书房里,没有急着洗漱,一个人沉思了许久。
他似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