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小人物,他也从来不会记住死人的名字,尤其还是死在他手下的路人甲。
他把心爱的保时捷356A,停在了距离帝丹高中有一段距离的路边,处理好长发,整理好帽子,戴好了手套,确认不会再有头发从上面掉落下来之后,他才动作利落地打开了车门。
见离放学的时间还有余裕,他便去了便利店,在季节限定的碳酸饮料和普普通通的矿泉水瓶中犹豫了半秒钟,然后想也不想地拿起来了矿泉水瓶。
尽管组织的资金经费不是很紧张,但是他绝不是那种公费吃喝还拐骗组织经费的无耻之徒,所以他早已养成一切从简的生活习惯。
低·欲·望,才能活得更久。
这是他才组织里生活了多年得来的可靠经验。
他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站在无人的小巷子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不多时,他要等的人终于从帝丹校园的门口走出来了。
那个被BOSS称为是魔人的家伙,是意想不到的平凡形象,黑色刘海短发,身材纤细柔弱,打着连天哈欠,漫步映入眼帘。
平凡。
这是他对少年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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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兼职司机找外快的时候,那个少年笑着一脚踏入了他的车,好奇摸着自己爱车的内饰,还对自己说了好一堆有的没的胡话……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拔出木仓,他现在还不能干掉他,这是BOSS的命令……
在他内心不断地重复的劝告里、以及少年元气满满地向他热情交谈询问声里,他的神经,渐渐地麻痹了。
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少年面对他的时候,嘴边的笑容仍然没有淡去。
白·痴。
这是他对少年的第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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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BOSS希望他停下手中处理卧底的任务,但是连年不断地找卧底、鲨卧底的行动中,他好像已经形成了一种循环般的僵化习惯。
只要一天不鲨卧底,他就浑身难受。
所以他不顾伏特加的劝阻,再次地踏上了找卧底、鲨卧底的征程路,他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很病态,但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上,他对着那个不断奔跑着的背影,举着他心爱的伯·莱·塔·M·9·2·F,对着那个人的心脏位置,打出来了一木仓又一木仓的声音。
绮丽的银色子弹,在穿透血肉的时候,发出来一声声嘭、嘭、嘭的绝妙响声。
果然,他看到卧底鲜血淋漓地无力倒下时,心中涌现了一阵阵的喜悦和快·感之情。
还没等他摆出姿势、站直冷笑的时候,几声笨拙的脚步声就从不远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