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吏部尚书上奏,唐贽哪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他要查的表面是云深学子,内里却是那些“贵者以势托,富者以财托,亲故者以情托。”的“托”们。然后再借题改善科举,严明制度。将科举的举措一步推行到位,真正的惠及天下。
宋问点头。确实是不错的。不过这份功绩,可能要留给唐清远了。
宋问:“所以你找我来是?”
王义廷:“我是来接你去尚书台的。陛下让中选的百名考生,重去尚书台应考。由陛下临时出题,加试一场,然后择优录取。如此一来,优劣也能分个清楚,是真才实学,还是弄虚作假,都无处可逃,然后可以着重留下调查此事,以免误伤。”
还能叫今年中举的学子,感谢唐清远的人情。
宋问了然颔首,又问道:“太子的提议?”
王义廷:“不错。”
宋问:“所以,你让我也去是?”
“你自己也过去,好解释。”王义廷道,“另外,陛下是要看诸位学子先前的文作,诗集等作。你也带过去,以便考察。”
宋问:“这个倒简单,但是,得先回趟书院。东西都存在书院里了。”
王义廷点头:“我同你一起过去。时间尚早,我是早些过来支会你一声。”
宋问一笑,朝他抱拳道:“多谢。王侍郎有心了。”
王义廷回礼道:“王某相信宋先生的人品。也是父亲觉得,云深书院,与此次舞弊案,并无关系。”
王义廷将她请出门外,外面正候了一辆马车,小仆朝她轻微颔首。
宋问回头朝着里面的人招呼了一声,便准备启程。
林唯衍听见动静,一个大跳蹦了出来,皱眉看着他们。宋问打发道:“我晚上回来,有重要的事情。不会有危险。”
林唯衍以不大信任的眼神看向王义廷。
王义廷道:“安心吧。”
宋问一脚踩着小板凳,踏上马车。王义廷跟着进来,放下帘幕。
宋问又一次问道:“莫非只有我一个先生去了吧?”
王义廷委婉道:“今年除了云深的学子,就是太学的学子最为出众。是以,太学的两位博士,也被请去了。”
宋问:“那国子学呢?”
王义廷摇头:“今年国子学只有一位入选。入选的考生里,二十多岁的,此次有三十多人。国子监所有的生徒,大多都集中在太学里。”
宋问掐指算了算。就算刨去这一些,今年也已经是个大丰收了。
科举施行越久,教育普及越广,好处便会慢慢显现出来。
“原来如此。”宋问打开扇子笑道,“那谁要是在这次动了些手脚,岂不是该好好感谢我云深了?”
替他们吸引了陛下的怒火。
王义廷道:“宋先生别玩笑了,该反一反才是。真的如何也假不了,假得如何也乱不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