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阮嘴快道:“宋问。”
“哎呀!”孙秀梅又是急道,“你啊你。你要娘说你什么好?你怎么会让太子和宋问单独呆在一起?”
二人无奈道:“娘。”
孙秀梅过去拉住许君阮的手道:“你知道他在京城里又做了什么事吗?你可千万要离他远一些,让太子也离他远一些。他……”
“娘!”许继行一声大喝,孙秀梅愣在当场。许继行接着说:“母亲,您失态了。”
孙秀梅心痛道:“娘是在为你考虑啊。”
“你若真是为了我考虑,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许继行道,“提到我,说起的全是父亲。可提到宋问,他就是宋问。您不知道为什么吗?这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越是自欺欺人,方越是可笑。您还想让我,多卑劣呢?”
孙秀梅朝他走近:“……我儿啊,你不比他差啊。”
门外传来小厮通报,打断了她的话:“太子殿下来了。”
许继行:“母亲快去接待吧。”
孙秀梅犹豫片刻,转身直接出去,给他们合上了门。
许君阮一步上前,将门上闩反锁。然后得意回头。问道:“大哥,宋问真的捐了一万两啊?”
许继行“嗯”了一声,抬脚走到桌边。
“哇。”许君阮感慨道,“那他真的好厉害啊。可真舍得啊。”
许继行表情严肃:“哪是单单风光?我看他,怕是要惹麻烦。”
许君阮冲过来趴到桌上,贴着他的脸问:“大哥,母亲对他这样讨厌,那你呢?你会觉得不甘心吗?”
她抓着自己额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把玩,说道:“我总觉得,他像个陌生人一样。好或不好,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以前觉得他极为讨厌,后来想想,其实也还可以。”
许继行没答,拍下了她的手,问道:“你在宫中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麻烦?真没有人欺负你吗?”
许君阮说:“没有啊。也不怎么样,就是没人和我说得上话。倒是总有人给我送吃的,毕竟我们聊不起来嘛。”
许继行看着她样子皱眉:“你自己小心些,不要什么东西都吃。不是人人都见得你好。”
许君阮没所谓的点头,应道:“知道啦。”
关于黄河水患的一切事由,处置都非常迅速。
唐贽重病之后,大半公务就交由唐清远处理,太傅与众大臣从旁协助。
几位老臣皆无异议,便在第二日宣布此事。近两年内及第的进士,欲前去治水的,皆可参与。然不得擅作主张,一切必须听从上官指令。无权无职,只听从调派。
虽然如此,孟为仍旧大喜过望,高声欢呼。翌日就准备好了东西,跟着朝廷派出的第二批人,一道前往河南道。
与他一同过去的,还有梁仲彦。这两人都没什么大背景,实在找不到什么实事做,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