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有点后悔带那么多东西了,走路都累,别说背着这两个大背囊了,这样下去,几天以后肩膀都得累脱,不管了,白歌随手将两个背囊扔在地上,双手扶着一棵树,撑着身体慢慢地将靠上去,然后顺着树皮滑坐,因为已经感觉两条腿的筋在抽搐了,弯曲都费力,站也站不稳,只能用这种麻烦的方式做下去。
白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啊~真的要累死我了,都走了两个时辰了,大哥,你为什么就感觉不到累啊,看上去精神抖擞的。”
苏天佑淡淡道:“从小就在山里行走,习惯了,每天在山上逛个半天都是很常见的。”
这句话让白歌马上想到了那些隐居深山的仙人,于是很期待地问道:“从小在山里,难道说你师承隐士高人?”
苏天佑连忙否定:“不是~怎么可能,我就是从小进山打猎。”
“打猎?”
苏天佑缓缓道:“我家旁边有座山,村里人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我很小的时候就跟随村里人进山学习打猎了,每天在山里窜来窜去,身子骨练的很结实,这点脚程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你啊,还得多锻炼锻炼。”
白歌一脸失望,难道苏天佑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那他的清源令怎么来的?明显就是来自八大家的呀,偷的?不可能吧,上哪去偷去,哪家人这么傻这么容易被偷,下去我也去啊,明面上不能卖,放黑市卖肯定有人收,这得卖不少钱吧。
想着想着,白歌晃悠几下脑袋,强行把思绪拉回来,想得太远了,都没谱了。白歌打量着苏天佑,带着疑惑问道:“你真的就来自一个小山村?”
苏天佑轻笑道:“是啊~怎么,不信啊?是不是怀疑我清源令的来历?”
白歌笑得很尴尬,这也能被猜到,我看起里想法这么明显吗,连忙摇头道:“那倒不是,就是好奇什么小山村能出你这样的奇人?”
苏天佑不屑道:“你别贫了,我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我一个来自深山里的都没见过大世面的普通人,为什么会有来自八大家的清源令吗?其实我也好奇我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或者说我为什么可以拥有这个东西?我也觉得很不正常。”
苏天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呢,本来也没读过几本书,更不可能有什么神仙师傅,在我爹面前呢,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修仙的兴趣,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提过修仙这两个字,可为什么我爹最后离开的时候会留这么个清源令给我呢?”
白歌听着很好奇,万一苏天佑他爹是个绝世的仙人呢,从小不曾灌输任何修仙的理念,也没有教过任何关于修仙的知识和功法,等到了一定年纪,就借口离开,然后给个信物让他去求仙问道,自己在暗中保护,这么想,太合理了呀,简直天衣无缝啊,我简直就是个天才啊,这都能被我猜到,无敌了,我可以去摆个算命摊了,绝对一算一个准,生意火爆啊。
这想法要是让苏天佑知道,真得吐血,这也太能胡扯了,不过,光是看白歌那陷入自我升华的笑容就大概猜到白歌在胡思乱想了,苏天佑真的很无奈,白歌多半没救了,于是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装作不知道一样,自顾自说道:“哎,可悲啊,我爹现在大概在蜀都左拥右抱呢,而他儿子正在森林苦思破关之路。天道不公啊!”
苏天佑就差伏地哀嚎了,白歌突然打断道:“你说你爹在蜀都?蜀都离这得有一千多里呢,他怎么会在那呢?”
“噢~他去蜀都治伤?”
白歌点头,“也是,蜀都自古盛产名医。”,转而又问:“你爹受了什么伤啊?要跑到蜀都去治,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苏天佑摇头叹息道:“我也很想知道,但他从不跟我说,而且村里其他人也不知道。”
白歌神色变换,虽然真实情况和自己想的有出入,但是基本上bā • jiǔ不离十,白歌有点好奇,苏天佑的父亲听起来是个很神秘的人,会不会真的只是苏天佑一直被瞒着呢。什么样的伤需要跑到蜀都去治?印象里那里的医师除了医术逆天的,就是坑蒙拐骗的,两级分化非常严重,但蜀都确实是医师的圣地。这个伤,不简单,他父亲也不简单。普通的伤蜀都的医师可以治,其他地方的医师也可以治,没必要跑这么远,费时费力,最后万一被骗了还得不偿失,况且蜀都真正医术好的医师诊金和医术一样,价值高昂,治一个普通的疑难杂症没那个必要。
苏天佑的父亲,很神秘啊。
清源令是他爹给他的。
他爹在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