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也许是为了掩饰目的不纯,捂着嘴咳嗽几声,可谁都知道无极境修士如何会生病呢?上阳哪管那么多,咳嗽完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跳远远山云雾,故作深意道:“天佑,我说的你可明白?吾等几位师兄也许不久后便不能教你什么了。”
半句真半句假,后面的话苏天佑听得很细,无非是与两年后的大战相关。苏天佑捏起棋盘上一颗棋子,观其纹路,不同于坊间棋室那些非黑即白的子,此处的每一颗棋子都甚是好看,各不相同。苏天佑看得有些喜欢了,冰冰凉凉的放在手心盘弄确也舒服。可这棋盘纵横交错看的人心慌眼乱有什么趣味?苏天佑不懂也不愿想,更不愿问,须知祸从口出。他看向上阳的背影,苦笑道:“师弟明白师兄的一片苦心,必然不负所望,还望师兄早些教师弟剑法。”
微风吹拂上阳衣摆,在无极峰这般凌绝顶之地,一览人间,超然之意油然而生,上阳总喜欢这样站着。以前师尊也愿意这样背对自己,一开始不懂,后来当上了掌门后才明白,无极峰的风吹到脸庞舒服极了。听到苏天佑的话,上阳抬眼瞧见天上流云飘飘,这才缓缓转身道:“真懂了?”
面对怀疑苏天佑还重重点头强调,上阳方继续道:“甚好,既然懂了那就自己去殿外琢磨剑法吧。”
啥玩意?
苏天佑耳朵动了动,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兄我...”
“去吧,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这就直接赶人了?
苏天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推自己,师兄这是来真的?虽然自己琢磨剑法的确是件好事,可是...可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总怕学不来,万一学岔了咋办?
可眼下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殿外广场,苏天佑不甘又无奈,兀自唤出那柄师兄送的剑,自从拿到手中后就再也没有出鞘过,名字也忘了取,苏天佑盯着剑身寒光,一时间竟出了神,直到阳光照耀其上反***的光芒刺得双眸阵痛,苏天佑晃晃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好一会才恢复清明,暗自赞道:“这么好的一柄剑竟然落到了我苏天佑手中,可算是暴敛天物?”
“宝剑啊宝剑,就差个名字,取个啥好呢?”
苏天佑读过的书不多,肚中没有多少墨水,估计拧干了也就能挤出一滴。取名字这种事真难为人,苏天佑就杵在原地头皮都要挠破了也没想出个体面名字来,尴尬地抚摸剑身道:“我想不到名字咋办,要不像师兄那样随便取一个?比如他以日子为名,我以月份为名?”
剑身似乎听懂了,微微颤动,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苏天佑不能感同身受,微微一笑,姑且当作赞同吧,“那就这么定了,此时正值十二月,三个字是不是长了点,嗯...腊月,两个字似乎不错。你就叫腊月剑好不好?”
剑身猛颤隐隐有脱手飞出的趋势,苏天佑赶忙压住,道:“有名字了也不用太激动,咱们要低调...低调,乱飞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苏天佑这话纯粹在放屁,无极殿这里除了王道还能来谁,而且此时王道已经离开了,相当于空荡荡鬼影都见不到。
手紧紧握住剑柄,名字取好了,就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