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汉这才注意到自己胸上的东西，后知后觉的惊呼：“哎呀！”
她忙把包子塞进嘴里，才接过老鸨递来的毛巾，用力擦拭胸口的油。
吕晓寒跳进屋子里，长叹一口气：“你在干什么啊……”
“睇场。”秦楚汉说了个奇怪的词儿。
吕晓寒皱起眉头：“啥？”
“就是看场子的意思，广东的古语这么说的，你不看古代电影的么？”
“呃……”
“……你不看的啊，那你是怎么和阿万好上的？”秦楚汉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好奇，“我以为志趣相投是谈恋爱的基础，你看小猫咪是古代电影迷，三蛋也看了不少。”
“我也是会看功夫片的啊！”吕晓寒大声强调。
“原来如此。”秦楚汉点点头，“这小笼包真不错，我本来只想来吃马蹄糕的，但是意外的发现了好东西。不知道阿万会不会做小笼包，想吃他做的。”
吕晓寒瞪着秦楚汉，心想为什么这家伙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想让万航做东西给我吃”的台词来啊，而且还是在我这个正牌的情人面前。
这是挑衅吗？是挑衅吧？仔细想想阿万确实还从来没有专门做过什么东西给我吃呢。
难道阿万经常专门做东西给秦楚汉吃？
秦楚汉往嘴里塞了个新包子，同时斜眼看着吕晓寒，把包子咽下去后，她说：“难道阿万从来没有专门做东西给你吃？”
——要你管！
“诶，有点意外。我刚和阿万认识的时候，他专门做鱼给我吃呢。”
吕晓寒产生了幻听，似乎是自己理智断线的声音。
——不行，这里理智断线就着了她的道了。
吕晓寒强行把理智接了回来。
她拉开距离自己最近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也把胸扔桌上，仿佛要和秦楚汉分个高下——不过刚放上去，吕晓寒就觉得自己输了——不对，只是因为我锻炼得多，所以更有弹性，没办法想她那样摊得那么开而已！
“包子真的很好次。”秦楚汉再次向吕晓寒推销金风细雨楼的包子。
吕晓寒一把抓起两个包子，一次过塞嘴巴里。
然后因为包子里滋出来的汤有点烫而憋得满脸通红。
秦楚汉盯着吕晓寒，用真心实意的口吻赞叹道：“你真可爱。”
吕晓寒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啥，实际上她现在嘴巴里的状况，大概也没法说话。
好不容易把包子吞下去，吕晓寒一边抹嘴，一边盯着秦楚汉，说：“你刚刚说你在这里看场子，所以武汉那边是让你负责给金风细雨楼撑腰了？”
“算是吧。”
“但是，看这种场子，应该是男天选者的活儿吧？你应该派你手下的男天选者来啊。女孩子家，在这种地方呆一晚上别人会怎么说你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稍微推测一下就能得到结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还来！”
“如果你是担心我的名声变坏，顺带的影响阿万的名声，那大可不必担心。你想想看，阿万的未婚妻林大小姐的名声都已经那么烂了，我这个做朋友的被人认为是金风细雨楼的妈妈桑又有什么所谓呢？”
“诶？”吕晓寒愣了一下，然后——
——感觉好有道理啊！
——而且三蛋还是杜十娘的机缘，除了我这闺蜜已经没人相信她只有万航一个男人了……
秦楚汉一副洞悉了一切的眼神看着吕晓寒，见她回过神来，便问了句：“对吧？是这么回事呗？”
“你这家伙……”吕晓寒欲言又止。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战战兢兢的老鸨终于鼓起勇气插话：“这位……吕大小姐，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马上弄。”
“啊，我不用了，这里还有这么多呢，我随便吃点就好。”吕晓寒回答完，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留在这里嘛。
正在她打算改口起身告辞的时候，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
“你们老鸨呢！”吕晓寒强化过的听力从嘈杂中分辨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叫她出来，就说月之民的军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