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时都有人找他开柜子,这别说是黄金,就连shǒu • qiāng都见过!
并且那次也把他吓的够呛,但不是怕枪、也不是怕掂来柜子的狠人,是怕焊着了枪里的子弹,走火。
“二十。”老板把手里的电焊一关,脸色恢复如初,目光没再向着柜子里瞄。
他只管自己的辛苦功夫钱,不管柜子里有什么。
陈悠看他几眼,又瞧了瞧门外一直等着他父亲忙完的孩童,最后偏头望向猴子,“拿钱。”
“要不是吃顿馄饨找开,二十还真没有..”猴子嘟囔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十块的,递给老板。
陈悠把里面的金块收起,保险箱重新装上车后,示意猴子开车。
等车子倒出。
陈悠走出店内,看了看在店外旁边拿红砖画画的孩童,走近摸了摸他的脑袋,从兜里拿出一叠,约莫三千来块钱,塞到了他的手里,
“和你爸说,叔叔让他带你吃点好吃的。”
“谢..谢谢叔叔!”孩童下意识接过一把钱,只有天真的道谢,倒是还不懂这年代三千块的概念。
或者说,他的想法里,只知道有好吃的在等着自己。
这一叠钱,就是敲开街尾炸鸡店大门的钥匙。
他的小伙伴,孬蛋,每月都会被他爸领着吃汉堡包。
他非常羡慕。
但实际上,这三千块已经相当于孬蛋他爹四五个月的工资。
也待陈悠二人开车离开。
老板是拔腿来到了门外,把他孩子拽了进来。
别看老师傅面相上镇定,其实他每次和这些一看都不好惹的人打交道,等做完活的那一刻,见货的那一刻,他心里也慌的很。
可如今瞧瞧他孩子手里的钱,他觉得这次的顾客,好像是两位面狠心善的人。
他之前是误会了。
也为这钱,他不会乱说今天的事。
同在这个时间。
陈悠等人向着远处街道行去的时候。
千余里外的另一座城市内,中心街道的一座五层写字楼,老板办公室。
桌后正有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像是听到什么消息一样,沉思着放下办公桌上的电话。
他前方的一位壮汉见到,是小心问道:“喜子哥..是..?”
“还是昨天峰子那事..”喜子拿起桌上的香烟,“真他妈没用..查了一天,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你说养活他们干什么?”
“喜子哥消消火..”壮汉讨好笑着上前两步,为喜子哥点着香烟,“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咱们手里有不少人都去外省追张修原他们了。现在公司人手不够,肯定会让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跳出来..”
“不说这事了..”喜子嘬了几口,烟味弥漫胸腔,虽然面容缓和了一些,也什么都没有说。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仅峰哥的shā • rén凶手要查,追张修原的事更不能这样算了。
除此之外,喜子没想过是张修原等人干的。
因为大把钱都到了,张修原的气也出了,但凡要点命的人,谁还会在满城的通缉令下杀回来?
并在喜子想来,张修原等人只要不傻,现在或许已经到外省了。
现在是他追杀张修原,不是张修原追他。
只要追到了,那就打废绑回来。
不就是区区一伙人枪匪,手里掂了四五把枪,他完全没当成一回事。
至于帮张修原打下手的那几位,没名没号的野路子,生死不论,他没看眼里。
而也在喜子吩咐完手下,又继续筹办自己生意的时候。
同在另一边。
猴子开着车,出这条街道后,向右拐五百米,顺着小街,也来到了一片靠近居民楼的胡同。
再往前四十米,胡同内有一家关着店门的二层小楼。
这外面看着像一家小饭店,但却没有任何门头。
这是第二个目的地,赌场。
陈悠做事就是这样,开柜子与去赌场,能一块顺路做完,那就一口气做完。
沙—
猴子熟练的把车停到胡同口,又看了看车外的不多行人后,也从腰间拿出枪械,打开保险。
陈悠朝窗外看了一眼,下车走到楼外,听着楼内不时传来的喊叫声,屋里有人。
“陈哥..”猴子时刻跟着,挡着枪械,等待陈哥的吩咐。
‘嗒嗒’陈悠直接敲响了房门。
没几声,房门开启,伴随着屋内机器音乐响声与谈话声清晰,一位容貌有些凶悍的青年望着门外的陈悠二人,
“哥们是来玩的?”
“嗯。”陈悠应了一声,跟着这名像是看场的人走进。
等一进门,或许是还没到中午。
这摆满棋牌桌与lǎo • hǔ • jī的一层内,人不多。
除去这位早起看场的青年,屋里只有七人。
他们当见到陈悠二人进来,只是瞧了一眼,就接着关心手里的赌局。
“二楼还有..”看场的打手,看到陈悠二人好像没什么兴趣,是笑着又指向旁边的楼梯,“楼上还有新到的机器。”
陈悠没有说话,跟着青年到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位和青年一样看场的,当他看到陈悠二人过来,也是像交接班一样,让之前的青年下去招呼,剩下的他招待。
但陈悠却忽然回身望向一楼的众人,“检查,无关人等出去。”
“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