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伴随着刀刃滴落血液。
杀了冯橓。
又随着一阵海风拂过,他的尸体渐渐化为星光消散。
陈悠捡起一枚船币的同时,把目光望向巷子外的四名混子,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与喊叫,就掏出腰间的枪械,指着他们,
“刚不是想抢我?现在给你们机会,都进来巷子,别乱走,也别乱喊。”
“枪..”他们带着惊恐的目光,看到shā • rén凶手拿枪指着他们的时候,是停下了脚步,不敢有丝毫的妄动。
但原本他们看到陈悠shā • rén,与尸体诡异消失的时候,其实第一时间是想转身逃跑,再把陈悠shā • rén的事情喊出去,造成混乱。
这样,只要他们跑到人多的地方,街上有那么多行人,只要他们随便拽着谁,往后巷口推,让行人作为遮掩与垫背,他们感觉生存的希望就大上很多。
因为他们原先在半夜时间点的时候,碰到一位大哥在海边沉尸,就是这样做的。
那时候把那位大哥吓得够呛,也让目击shā • rén现场的他们,获得了逃跑的时间,顺便还举报了一下。
可如今巷子内就他们四人,和越来越近的陈悠,以及一把指着他们的枪口。
当时那位大哥可是没枪,要有枪,他们也不敢乱喊。
一时间随着陈悠越来越近。
他们也开始有意无意的相视一眼,都在防备着同伴,怕同伴推自己一下,来一手‘我只需要跑的比你快’。
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想过反抗。
也是现在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他们深刻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更不想第一个站出来,做第一个吃子弹的人,那和送死的傻子无疑。
他们只想着利用身旁的人,创造生存机会。
陈悠走到他们前方,看到他们相互戒备与恐惧自己的样子,却是想到了一些不入流的地痞。
喝酒吃肉的时候是兄弟,遇到事的时候,都想着拉兄弟垫脚。
这种人就是两面三刀。
陈悠思索着,在收起枪械的瞬间,不等四人多言求饶,就抽出背包内的苗刀,挨着抹过身前四人的脖子。
但这般不是因为他们两面三刀的性格。
因为他们若是兄弟情深,为人恩怨分明,一身傲骨,自己更不会放过他们。
毕竟游轮明天就会达到,对于可能会影响自己计划的人,四刀下去一了百了,总好他们怀恨在心,于明天正事上,给自己来一手。
陈悠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一些实力强大的反派,会在关键的时间段上,还笑呵呵的放过仇人。
把四人尸体收进储物。
陈悠卷了一下稍微沾染血迹的袖口,像是没事人一样,去往了之前的饭馆。
大街上还是一片繁闹,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自己原先用枪,就是不想让他们乱喊,shā • rén安静点,还是用刀。
可也没走多远。
店内的青年倒是怕陈悠有事一样,看到半天陈悠不回来,又见混混没在店外坐着,如今是急匆匆的掂着一瓶啤酒在店外寻找。
看这架势,颇有一种看到陈悠被欺负以后,就一瓶子盖上去,然后拉着陈悠就跑的意思。
他心还热乎着,不想让帮他的陈悠一个人担事。
可等他转身,看到远处走来的陈悠没事,也忽然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面对那些一看就吓人的混混时,心里也怕,没底。
陈悠走到他身前,接过他手里的啤酒,手指一推,打开瓶盖,品一口,还是冰镇的。
“饭吃完了?”陈悠品了一口,偏头点了点饭店。
“没..”青年干笑一声,又扫视一圈,看到渡口没那几个混子后,不由好奇问道:“他们..?”
陈悠带着青年走进饭店,“他们也回家吃饭去了。”
说着,陈悠再次进入饭店,望着自从自己离开,就没有动过的饭菜。
继续吃,刚还没吃饱,就被那个叫什么的耽误了。
并且陈悠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就在渡口附近待着,以防中间出现什么变故。
也随着时间的过去。
下午三点多一点,青年就回去了。
用他的话说,他得早点还亲戚的钱,不能让人家担心。
陈悠是再次买了两瓶啤酒,坐在了店外的凉棚板凳上,吹着海风,像是周围同样休息的行人一样,观望着远处的大海风景。
这般惬意中,时间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夜晚。
陈悠身边摆放着五个啤酒瓶,让一位夜晚拾荒的大爷收走以后,又问店家要了两瓶,今晚就在这里吹着舒爽的海风过夜。
但同样在这个时间。
夜晚九点。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正有一艘豪华游轮按照航线,向着海市的渡口行来。
依照时间点,是早上十点达到。
而现在虽然是夜晚九点,但这艘船上却灯火通明。
宽阔的甲板上不时传来音乐与笑语,成对的男女相互依偎靠在船栏杆,也有人端着红酒,穿插人群,找着自己今夜的舞伴。
又在装修豪华的船舱内,优雅的音乐,起舞的男女,舞池附近的桌子上摆着水果拼盘与少不了的红酒。
灯光闪耀、金碧辉煌,都不足以形容船上的奢侈。
包括游轮上的客人,大部分也都是财务自由的人,他们此时都放松着心情,在船舱与甲板上,观赏风景、与人共舞,讨论生意,或打开新的社交圈子。
但在船舱最顶层的房间内。
一室一厅的套房,一张桌子,一位正襟危坐的男子,还有对面一位正在吃牛排的青年,相较船舱与甲板的热闹,这里的屋内只有轻微的咀嚼声,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