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管家命府里最有眼色的小六出门,连夜亲自去抓药。
屋内的妇人等人却是感激涕零,道谢成一团。
因为在他们想来,‘开方子’就代表人有救了!
“重了..”吴道长看到妇人还想带着一位半大的孩童下跪,却是心里一叹,又连忙扶起,“贫道还需筹备几日。
这些药,也只是先稳住庄主的病情,保他生机不散。”
“多谢道长..”妇人被搀扶后,却只有道谢,没有想过这位懂术法的道长,其实也有为难之处。
等这几天,或许就是道长想和某人、某妖去‘交涉’。
但管家却是眼亮一些,言道:“道长需要准备什么,我这就去办!”
“不必..”吴道长又是一声客气的拒绝,一时也觉得这屋内一圈的人,都没有一个明眼人,能看透他的‘坚强’与‘为难’。
也待众人相继出来,让屋内保持安静。
陈悠出院以后,也望向了吴道长。
管家等人见到,这倒是有眼色,是知道这两位修士要谈话,一时也告辞离去。
陈悠看到他们离开,是看着面色上保持笑容的吴道长,一句话破了他内心的防,
“吴道长是有难处吧?”
“你..”吴道长笑容消散,露出皱眉的神色,想要询问什么,但更多的是压制好奇,先做了一个道家礼,
“贫道吴泽安,一介散修。这位可是陈修士?”
“陈悠。”陈悠笑着点头,“管家也为我说过吴道长的事迹,我亦知晓吴道长在清河镇地界行医驱魔,你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
“区区片野之地,比不得陈修士游历中原..”吴道长笑着摇头,很自谦。
因为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敢独身一人游历中原,这不说道法如何,起码这见识与身手,就是他比不了的。
不然辗转山野,遇到山匪。
要是没有过硬本事,实在够呛。
再加上此刻,他近距离望着陈悠腰侧的精致刀鞘,散发灵气的苗刀。
他觉得陈悠是位高手。
最起码是有些身手的刀客。
不过不同于吴道长的猜测与打量。
陈悠倒是开门见山,直言道:“如果吴道长是担心下咒的事,此事交予我就好,吴道长只管安心去解咒。”
陈悠言道一句,毫无为难的接下这梁子。
吴道长听到这位气质不凡的刀客帮忙,还是这么‘保票’的样子,也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毕竟有位看似像是高手的刀客助拳,多多少少会减轻一些压力。
但陈悠为吴道长分摊压力的同时,却又故意抛出‘新鲜词’,借机套话的问道:“我虽然不太懂术法,也当不得修士的称呼。
可也略懂些医理,粗略会些搜骨之术,能摸到庄主的血肉筋骨僵硬,大部分细胞都坏死。
这灵气,术法,能复活细胞吗?”
细胞学,在1858年于外国就完善了。
但这个说法,是否流传到中原修士的群体内,陈悠也不太确定。
正好借机套话,多聊些,说不定就聊到对自己有用的。
“咦?”吴道长听到‘细胞’一词,也是惊异一声,“奇怪..奇怪..”
陈悠看到吴道长听到自己回答后的摇头样子,也是畅言问道:“吴道长奇怪什么?
不妨说出来,兴许我能解答一二。”
“唉..”吴道长听到陈悠这么敞亮的回答,是轻轻叹气,又虚引前方院内的石桌。
那个院,正好是陈悠落宿的院。
等两人坐好,院子里也安静。
他才有些感叹道:“赵翼,赵云崧先生,曾作有一首诗,其中一句为‘江山代有才人出’。
放在今时今日,贫道却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吴道长说到这里,望向陈悠,“像是陈修士这般的神人,把练气修道贯通,能感知到细胞的高深修士。贫道在这十日内,所见已不下五人。
虽然贫道道法尚浅,尚未感知到细胞,但根据其中一位道友的《细胞学》书籍,也了解了一二,受益匪浅。
且这五位修为高深的修士,也皆如陈修士这般,对自身所学所想,于外人毫无隐瞒..”
吴道长说到这里,也是相较于他自身,他起码就不会把自己‘修道知识’,毫无避讳的告诉其他人。
莫提这种直接送‘秘籍’的。
他是把《细胞学》,当成了大修士的感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