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刘芸跺了跺,咬牙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长宁长公主眸子沉了沉,神色未变,“没有。”
刘芸的身子愣在了原地,她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对峙了几个瞬息的功夫,刘芸才咬牙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让人绑架了清宁郡主?”
话音才落,长宁长公主脸色一变,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怎么可能去绑架清宁郡主!”
闻言,刘芸笑了笑,眼底里有酸涩蔓延开来:“你怎么不可能?我刚刚明明听到你跟那个黑衣人的对话了。”
“你们明明说,她就被关在南苑!”
“阿娘!你不要再糊涂下去了,太子皇兄会是个好皇帝,他比任何人都适合那个位置,清宁郡主对我们有恩,你不能恩将仇报!”
“如果你是因为夹在外祖母之间两头为难,那我可以……”
不等刘芸说完,长宁长公主一声呵斥,沉声道:“够了!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此事都跟你外祖母无关,你给我回去!”
“我不!”
“你可以忘恩负义,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说这话的同时,刘芸提起裙摆就要朝近在咫尺的房间冲了过去。
然而,还不等她的指尖碰到房门,在长宁长公主的授意下,其中一个丫鬟直接一记手切刀将她放倒。
“清宁……”
刘芸的一声惊呼才卡在喉头,整个人便直挺挺的栽倒了下去,另一个丫鬟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才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形。
看着被人敲晕的刘芸,长宁长公主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道:“把她带下去,好生看管,可别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了。”
“是。”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刘芸,退了下去。
长宁长公主在门口站了站,迟疑了片刻之后,终是提起了步子上前,推开了房门。
萧玉言早已经在刘芸被敲晕的时候放开了沈月华。
这时候,他刚刚在案几边坐下,正抬手慢悠悠的倒着茶。
似乎对长宁长公主的到来并不意外。
萧玉言挑眉,对长宁长公主含笑道:“姑母,喝茶。”
长宁长公主在门口站定,对上萧玉言的眼神之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沈月华。
她微微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道:“言儿,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了她。”
听到这话,萧玉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仰头,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仿似里面并不是什么清茶,而是琼浆玉液。
他笑得有多猖狂,长宁长公主面上就有多尴尬。
眼看着她的耐心即将耗尽,萧玉言才终于止住了笑声,挑眉看向长宁长公主,语带嘲讽道:“便是我想糟践了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点,姑母难道不比任何人更清楚吗?”
话音才落,长宁长公主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而此时,老老实实躺在床榻上的沈月华眼睫毛都跟着颤了颤。
萧玉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