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红了，等你五年，十年，再回过头来看自己，你能保证自己不后悔？”
“你的人生应该有更多的选择。”
少年头颅忽地就低下去，他眉心紧锁，半晌讲不出话。
淮梨说话的语气疏离了几分：“抱歉，我可能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这只是我的建议，如果你不想去上学，那你今后的路我不会再干预。”
姜焰否认得很快：“不是这样。”
“我不是不想读书。”
他只是害怕，害怕被丢下……害怕又一次被抛弃……
这一瞬，他像某种漂亮精致又乖巧听话的动物，语气放得极低：“姐姐，我错了……”
“我听姐姐的，好好念书，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淮梨低低地叹了口气，教育小孩可真难。
别说姜焰了，就连系统都听的一愣一愣的。
【宿主你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是哪学来的？】
剧本看多了，多少会一点。
淮梨没吱声，还皱着眉头。
姜焰小心试探地朝她贴过去，趁她不注意，轻轻抓住她垂下来的衣摆，用力攥在手里。
说话声儿都小了：“姐姐别对我失望，好不好？”
“松手。”女孩还在气头上，语调微冷。
姜焰摇头：“我不。”
“……”嘿，这孩子除了轴还犟。
【宿主，你不能忽略他同时也很乖。】
系统，你是对方派来的卧底吧。
【……本系统只是心疼乖崽而已。】
淮梨看向姜焰。
少年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确实有些乖。
“姐姐，要是以后我再惹你生气，你尽管打我骂我，随便欺负我。”
“但别不要我，我会很乖，不给你添麻烦。”
别不要我，我会很乖。
淮梨微微一愣。
这么轻轻一句话，是谁，是谁，对她说过。